難道人的感情就真的這麼脆弱嗎?究竟有沒有什麼是可以永恆的呢?
蘇蕾也笑:“聽說你準備和家齊離婚?”聲音不大,卻還是成功吸引了周遭的目光。
握著杯子的手一滯。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和家齊在一起,又故意召集這次聚會,為的就是想讓自己難堪。
本不想多說,想了想,還是開口:“嗯,正準備辦手續。”
她不敢抬頭,現在,大家一定都用同情與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同情的是她要離婚了,而更想知道的是,原因是不是他們的老師楊溢。
不知誰開口問道:“那你和楊老師。。。?”後面的話故意含糊了,給人無限遐想。
她將頭垂的更低,手足無措,更是後悔今天不該來的,這樣*裸被人刨根問底,要她怎麼辦?
楊溢把酒杯放在桌上,笑道:“我們會在一起。”他說,“我來北京就是為了等她。”
他的話語堅定,眼神中更是沒有躲閃。
那人刨根問底:“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儼然一副採訪的架勢。
楊溢笑容不減,好似對所有問題都是來者不拒的態度:“其實我們在很早以前就好了,只是因為伊伊還在上學,不想影響學業,就一直沒有公開。”
周圍唏噓聲不斷,眾人萬萬沒想到,他們尊敬的楊老師竟然會與學生有染。
伊伊抬起頭,看著他。
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嗎?”不要名聲,不要威信了?
哪知楊溢並不領情,只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讓她安心。
他心裡清楚,如果不這樣做,今天她將會很難堪。
“那後來為什麼沒在一起?”那人不依不饒的,矛頭直指伊伊,“而且伊伊還和別人結婚了。”
伊伊甚至覺得,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臺詞什麼的都提前爛記於心?
他本不想解釋的,可這個是被問到份上,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撞:“之間有點誤會。”她說。
“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在一起?”那人還說:“既然你都結婚了。”
她很想問,你是不是現在改行做記者了?思維這麼縝密。
她不再搭理他,誓把沉默進行到底。
見問不出什麼來,那人把矛頭又轉向蘇蕾。
作為事情的知情者之一,她肯定有小道訊息。
蘇蕾笑笑,“這些家務事我是不清楚的。”她說著:“不過我想,離婚肯定是因為愛吧!”
氣氛有些尷尬,這不就是說,楊溢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伊伊猛的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蘇蕾:“因為什麼你不清楚嗎?”
說她可以,但是要想侮辱楊溢,絕對不行。
蘇蕾被她的架勢唬住,好半天才開口:“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伊伊掏出手機,三下五除二找到一張照片,遞到她跟前,果然,見她神色大變,她頹然的坐下,再沒了剛才氣焰。
心中那口惡氣終於消退了些。
“請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伊伊淡淡的說。
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個好人,隱忍太久了,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
張天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本想出國前聚聚,所以蘇蕾聯絡到他時,他想也沒想拒絕了,沒想到,竟然把陳年往事揪出來,覺得有些對不住楊溢。
他清了清嗓子:“你們這注意力都在你們楊老師那裡,都沒人關注下我的感受。”一句話說的亦真亦假。
氣氛這才緩和些,大家紛紛敬酒致歉, 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陰魂不散的男人
楊溢擁著伊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