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一眼,說:“你什麼時候也來幫扶下我啊。”
她略顯誇張地做嚴肅狀,說:“你不行,你太花了,組織上不放心。”
我的餘光看到叮叮身邊的兩位美女,表情各異。夭夭哈哈一笑,蘭蘭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很多看不懂的東西,疑惑?吃驚?或者加一點小小的淡淡的異樣。
飯後,大家K歌。這種場合,我是要好好配合的,我基本沒點歌。縮在角落的沙發裡,看著老K拉著蓓蓓飆歌。老K完全喝開了,領著大家成打成打的喝百威,喝到一半又換芝華士。叮叮後來也看出點眉目,有點鬱悶地把我拽起來,塞麥給我,說,唱歌。我一看螢幕,又是《你最珍貴》,也只有唱。和叮叮唱畢,大家鼓掌,我注意到一旁的蘭蘭一直盯到我看,接觸到我的目光,又馬上移開。
K歌到十二點多,蓓蓓她們說明天大家都還要上班,於是就結束。出電梯的時候我和蘭蘭落到了後面,我讓了她先走。
她說謝謝,聲音很輕又很清晰。我說不用。
兩個人都很客氣。
她又加了句:“你唱歌多好聽的,象張學友。”
我抱以一笑,表示慚愧、謙虛、謝謝,等等。
各自回家,蓓蓓和夭夭住得很近,由老K負責送,我和大山就送叮叮和蘭蘭。半路上,蘭蘭到了,先下車告了別。
我和大山送叮叮到她家樓下的時候,大山和我們說,他還有個場子要趕,有朋友過生,一起去不。我說算了,這幾天太累,撐不住,明天還有事。叮叮說她明天還是要上班,哪象大山他們這些國家壟斷企業無法無天。
大山後來就一個人打車走了。我回到家懶洋洋地正刷牙,叮叮給我發了條簡訊:到家了?
我一邊刷牙,回了一條:
我們送完所有美女業已到家,各位放心。
回得四平八穩,煞有介事,因為我不確定她喝得迷迷登登的,這會兒是不是斜靠在自家床上給我發的簡訊,又會不會等我回復的當兒已經昏睡過去,手機已經捏在給她蓋被子的老公手裡。
這麼想著的時候,手機閃動,開啟一看,叮叮的簡訊:“裝!”。
沒再回復,揣手機入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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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一種人的道學,只是教訓旁人,並非自己有什麼道德——錢鍾書
在所有社會中,最古老也是惟一的自然的社會是家庭——讓 雅克 盧梭(法)
一覺睡到自然醒,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快十點了。
隨手開啟電腦,網上輔天蓋地的又是“某某門”的新聞,關於九零後的故事處於高潮。看了下網友評論,大多數痛數九零後如何不堪,“比垮更垮的一代”、“令人擔憂的一代”、“腦殘的一代”,深沉點的就說現在的教育怎麼了、未來的國家怎麼辦。
“垮掉的一代”這個提法,出現在二戰後的美利堅,爾後飄洋過海來到我華。
八十年代出品的《頑主》裡,正襟危坐的趙曉舜為頂著 “垮掉的一代” 帽子的六零後們打抱不平;等到七零後初長成,人們又把這頂帽子扣在他們頭上;八零後出來混了,又接過這頂桂冠。
終於輪到九零後了。
年少時我的同伴裡也有那個年代為人所不齒的離經叛道,只是當時,男生紋個身、女生叨個煙就算是證據確鑿的不良少年了。遠沒有當今的孩子非要唇釘耳釘鼻釘或來個爆炸頭才算非主流那麼高深,但也沒有什麼本質差別,只能說明如今的中國社會已經物質極大豐富,孩子們的荷包裡有的是錢。
九零後怎麼了越聽越象是個偽命題,充其量是九斤老太的習慣嘮叨——“一代不如一代”的變種。
胡亂想著的時候,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