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定在了緊閉的窗戶上。
打發走了送飯的丫鬟,唐青開啟了自己的包裹。好在沒人動她的東西,裡邊還有一些其他的百姓衣服,拿來換了一套,就當是變了裝。
重新把包裹繫好背到肩上,便準備探探窗戶那兒的虛實,就聽窗子不遠處有人聲。
“喏,那女的被送進來就住進了那屋。”一女聲道。
“那屋?那不是白水姑娘生前住的麼?”這聲音略顯稚氣了些。
唐青知道世人愛八卦,尤其是女人,嚼舌根被人打斷是件不爽且另雙方都尷尬的事,於是便有意無意做起了牆後的那雙耳朵。
“是吶。王爺還說了,對她便要和對白水姑娘一樣。”
“白水姑娘又如何,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咱們敷衍著便成。既然是白水一樣的人,就沒有變鳳凰的可能了。”
唐青默默聽著,心裡又清明瞭些。聽兩個奴婢的口氣,很是不屑,果然白水不是這王爺的心上人。罷罷,這下可佔不到白水的光了。
待那兩人走遠,唐青才對自己的處境有些感嘆。既她不是他中意的人,留她在這兒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為防窗外有人把守,唐青輕輕在窗稜上叩了兩下,並沒有反應,謹慎起見,又輕輕學著電視劇裡常有鏡頭,在窗戶紙上捅了個小眼子,把一隻眼睛湊了上去。
窗外是什麼?眼前不見亭臺樓閣,不見小徑通幽,更不見楓林如焰。一面藏青色的袍子,乖乖,那不是朝中官服?
窗子被從外面猛然拉開,唐青連連向後退了數步,一雙眼睛驚魂未定,定定地望著突然出現在窗外的人。
那雙瞪大的眼睛裡的神色著實精彩,巫馬軒不禁彎了嘴角。看在唐青眼裡那笑卻讓人心驚。
狹長的眼掃了一眼床上的窟窿,再看向唐青時,眼睛裡便只剩了戾色。一躍進了房間,順手帶上了窗戶。
也不進也不退,那人揹著光,臉上的神色便有些看不清了,冷冷的目光卻清楚地讓唐青一個激靈,終於開口喚了一聲王爺。
巫馬軒這才收回目光,踱到椅子前坐下。
“本王給你請來個人,你是要見還是不見。”
話是個問句,這語氣卻是命令著的,加上“本王”這冠稱,豈是唐青能推脫的。無奈地點了點頭,權當是為自己掙回些臉面。
那目光再次掃到自己的肩頭,唐青連忙將肩頭的包裹取下,放回床上。
這逃跑失敗的太過離譜,居然連房門都來不及踏出。嘆口氣,這古代毫無民主,比現代紅外線監視器這些高科技東西更來得麻煩,要想辦法開溜也要花不少腦筋的。
跟著男人走過了好些走廊,才到了會客的地方。唐青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如此偏僻,要不是和正院連著,都可以說是隔著幾條街了。
到得正廳,門外便有人恭迎著,唐青側了側身,避了幾人的禮。她其實還有些不慣古人的禮節,要受便讓這王爺自己受著吧。
巫馬軒眼裡閃了閃。白水這性子變得倒是徹底,連慣來的驕縱都給殺沒了。白水其人,白家的千金,從小含著玉湯匙,家境不是殷實二字便可道來的,加上天生容顏傾城,爹孃寵得越發沒了邊際,未免驕縱。即使遇到了巫馬軒,在自己的心上人處,愛情讓人屈了膝,那也獨獨是在心上人跟前,下人面前,不說驕奢成什麼樣,小姐千金的樣還是有的。
唐青見前面的人略略停了腳步,抬了頭,那雙打量的眼睛讓她稀奇地紅了紅臉。
“水丫頭!真是你麼,水丫頭?”聽得呼聲,白水側開身,往巫馬軒身後望去。
只見一滿頭金步搖的貴婦人蹣跚著走來,兩手臂直直伸過來,身體前傾著,急欲抓住什麼。
唐青本能地退後了一步,被那王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