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他便像條眼鏡蛇發動攻擊那般向我撲了過來,兩手勒住我脖頸:“給我!給我!”
我頭背抵著牆,就被他這麼使勁勒著。拳打腳踢,他紋絲不動。
“小葉子,你在哪?!”龍睿聽聞劇變立即站了起來,雙手在房間裡焦躁地摸索,想確定我的位置。
我好不容易在掙扎中得以吐出口氣:“在——這——”
龍睿定住腳,耳朵動了動,猛地轉身摸到了李雲泓的背。他先是抱住李雲泓的腰想把對方拉開。然而李雲泓像是棵千年古樹根扎入地下百尺拔不動。龍睿放手,一腳橫掃李雲泓的兩小腿。我聽見了骨頭咯吱斷裂的聲響。李雲泓膝蓋跪地,兩手依然勒著我不放。我意識到了李雲泓瘋了。緊隨龍睿抄了把椅子砸向他的頭背,我仰望李雲泓滿是鮮血卻動也不動的頭,心中閃過一絲恐慌:我真要被勒死了嗎?
“小葉子!”龍睿毫無辦法,只好試圖掰開李雲泓的手,甚至欲把他的指頭一根根折斷。可斷了的指頭仍掐著我的脖子。我聽著龍睿焦愁的喘息聲漸漸遠去,模糊的視野合了合。
門哐噹一聲推開,領頭的人抬頭一見這場面,揮袖間發出三支銀針。一針扎入李雲泓的後頸,兩針各入李雲泓左右肘上。李雲泓兩隻眼球往上一翻,十指便是從我脖頸上鬆開,倒地不起。我也終於掙脫了他的遏制,跌坐到地上直喘氣。
發銀針的溫濟舟走來查探李雲泓的情況,喃喃道:“怎麼會突然得了失心瘋呢?”道完他轉頭來望我。
我已是立刻把玉鎖放回衣襟裡,心想阿單回來必是要問個一清二楚。面對溫濟舟的詢問,我則搖頭:“我也不知道。”
溫濟舟儼然不是很信,視線仍留在我脖頸明顯的指痕處,只是礙於我的身份他不好開問。我撫摸摸自己的脖子,有種劫後餘生的心驚膽跳。
三名護院此時團團圍住了心明。心明不敢睜眼,退後的時候絆著了一條蹬腿踉蹌了幾步。他兩隻袖子揮擺著,口裡叫囂道:“你們不準靠近我!貧僧乃方丈,乃太普寺住持。”待捱到了牆根,他急了,將秘籍扔了過去:“給你們,你們放我走!”
溫濟舟拾起藍皮本,翻了一頁便皺眉:“瞎編的。連人的經脈走向都標錯了。”
所有人看向心明。心明喊道:“我不知道,這是那老頭給我的。”
幾名護院急不可耐,抽出了刀:“把真的秘籍交出來!”
聞此,心明突然一反剛才慌張的神情收起兩手冷笑起來:“好,老衲就讓你們見識何為真正的三陰七陽指。出來吧!”
屋頂轟地巨響,護院紛紛退開。瓦礫嘩啦啦地如暴雨般落下,沙土瀰漫中一穿黃袍的和尚從破開的洞口跳下。隨之從屋子的窗門各入和尚尼姑數位,對我們中間的五人形成了包圍圈。
一名護院唯恐有毒用袖口掩住口鼻,待塵埃落定便走出來質問:“出家人應慈悲為懷。你們這群和尚尼姑半夜三更私闖民宅,居心何在?!”
心明大笑:“你們不是要三陰七陽指嗎?貧僧不過是滿足你們的願望而已。”
溫濟舟始終擰著眉看倒在地上的李雲泓,小聲問龍睿:“師傅去了哪裡?護院來找我時,也稱不知。”
龍睿搖頭:“不知道。我也是過來這邊才知道師傅與三師兄不在屋內。”然後龍睿又動動耳朵,聆聽四周道:“五師兄,我聽這腳步聲,至少來了十人。只有我和你,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必是要把師母先送出去。”溫濟舟瞅瞅我,“他們的目標顯而易見是——”
“聽好!”心明這會兒開始對所有和尚尼姑發號司令,“把那女的脖子上掛的玉鎖給毀了,殺了她也行!她是個妖孽,不能讓她留在這裡!”
如果換作是平常我聽有人如此說我,我肯定是捧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