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要發生,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令她前所未有的恐慌。
“咕嚕嚕……咕嚕嚕……”熟悉的旋律從冷落的肚子裡響了起來。
“好餓……”她撫著不爭氣的肚皮頻頻嘆氣。三天了啊! 那傢伙竟然整整消失三天了!
她在心裡為自己叫冤,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幹嘛消失啊,她這個受害者都沒逃,他逃個什麼勁兒?最重要的是,這次他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樣無影無蹤了。
以前他在逃家之前(就是被冷落的唐僧咒念出走的那幾次),都有備好乾糧留給她的,可這次什麼也沒有。一開始她也沒有多在意,不就是溫飽問題嘛,難不倒她!可是……
她錯了!
徹徹底底的錯了!
要做飯,首先就要火,她開始興致盎然地轉木取火,轉啊轉啊……轉了半天,估計她頭上的溫度都比木頭上的還高了,還是不著。她尤不死心地和一堆呆木頭苦戰了二個時辰,燃了,燃了。興奮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真正頭疼的問題來了。
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米沒糧,她煮什麼呀?吃什麼呀?
前幾天那傢伙做的烤兔肉,味道滿不錯的。
她垂涎欲滴的往森林邁去。一頭野豬在追她,她開始奔命,躲在樹上三個時辰,手腳痠了,屁股麻了,野豬蹬蹬蹄子,回眸一望,帶著哀怨的眼神離開。放棄!某人顛撞撞的逃回。
打獵不成被獵打,獵人成獵物。
上次那個水煮魚的味道也很棒。
她信心十足的跳入湖中,游泳游到腳抽筋,甚至差點溺斃,而水中的魚成群結隊,一個勁兒在水面上躍來躍去,顯得“非常快樂”、“非常興奮”。放棄!某人灰溜溜的上岸。
抓魚不成被魚戲,漁人成愚物。
沒事!大不了下山去買現成的!
嗚嗚嗚!她終於傷心絕望了,她沒錢,連個饅頭都買不起。
這就是她悲慘不幸的三天,望著窗外大片大片的竹子,喝著用火燒開的熱水,她開始第一百二十六次感嘆——為什麼自己不是熊貓啊?
她現在餓得前胸已經貼後背了,眼圈也黑了,腦袋都昏了,白開水也不能夠充飢了,手腳也軟了,人快癱瘓了,她就快要翹辮子了,馬上崩潰了。
“吱”地一聲,門開了。
烤雞!冷落眼前一亮,直盯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烤雞,驚喜地抬起頭,“小……小軒!”
“吃。”
冷落二話沒說,抓起那隻色澤金黃的美味烤雞啃了起來。一陣狼吞虎嚥之後,她還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頭,然後心滿意足地拍拍飽脹的肚皮,毫無氣質地打了個飽嗝兒,幸福的感嘆——總算沒做個餓死鬼。
糟糕!小軒還站在旁邊!
她飛快地捂住嘴,硬是將下一個飽嗝兒給嚥了回去,一面偷覷他看不出表情的臉,發現他一直都在看著她,她一下子漲紅了臉,他聽見了!他肯定聽見了!
冷落低垂著頭,坐姿開始不太自然起來,天,他還在看!
她忍不住在心底懊悔,方才自己只是餓昏了頭,吃相難免豪邁了那麼一點點,粗魯了那麼一點點,難看了那麼一點點……
哇,不要再回想!她真的是糗態百出,丟臉死了。長這麼大,她還從沒這麼丟人過,最重顏面的她遭遇了這樣的窘況,簡直是要她的命。
這都是誰害的?誰害的?
這樣一想,冷落便理直氣壯地抬起頭來,卻正好迎上他專注而深切的目光,深幽的黑眸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他心虛了,稚氣的臉龐浮起了一抹赧紅,像被抓了包似的低下頭不敢看她。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她的心一軟,走到他的身邊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