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殺你,只怕你也活不過三天。”白影妖魅的俊臉隱現一絲恨意,憎恨的眼神像暗夜裡燃燒的火把射向駱煒森,“我不會讓你多活一天,一個時辰,甚至是一刻!你!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空氣中無聲湧動起一股奇異的氣息波動,閃爍著紅黑雙芒,電光火石間,一掌印在了駱煒森的胸口,十成的內力,胸腔瞬間灼裂開了一個血窟窿,紅色的血液正不停的向外湧出,亦震碎了駱煒森全身的骨骼和經脈;一道血箭同時從駱煒森口中噴出。
白影緩緩收回血掌,狹長的雙眸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冷冷地注視著連連後退、以背抵牆、苦苦支撐的駱煒森,隱約抹出一抹殘酷的笑。
“炙……‘炙血掌’,難……怪,原來……是……施天君……”
腥甜的鮮血沒有止境地灌了滿口,從微啟的唇角緩緩湧出,駱煒森雙手捂住不斷往外湧血的胸口,猶如沒事人樣一直盯著他,目中連連閃出異芒,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哈哈哈,想不到今天我竟會死在你的手中,一個最不可能的人,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冤孽,冤孽呀!
駱煒森驀然張著血嘴仰天長笑,持續的狂笑讓他笑到扯破喉嚨,笑咳出喉中的腥味,再也無法出聲,再也無力站立,終於仰跌在了地。
白影眼中燃燒起熊熊火焰,恨意洶湧攝人,喉嚨裡滾出一聲濁喝,猛然提掌便要衝去。
“不要!”一抹白色的翦影從內室中衝出擋在駱煒森身前。那是一名纖細柔弱的女子!
他臉色微微一怔,感覺微絲意外,莊內還有旁人的存在,可他並沒打算收掌,幽冥般的眼神有的只有殺戮。突然,距離近到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容,他急忙收手,可強勁的內力迫使他連退兩步,才穩住了身形。那是這個世間上他最不會傷害的容顏!
“不……不要啊!”女子雙手掩目,嚇得手腳發軟,滑坐在地上,還處於極度驚嚇的狀態,嬌小的身子難以遏止的顫抖著。
白影漂亮的眼睛咻地沒了生氣,流露出哀悽絕然的神色。失去光輝的空洞瞳眸;如影隨行。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劇烈的傷痛,侵蝕著駱煒森殘存的意識,髮絲遮掩無法得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一陣喃喃低語之聲斷斷續續,“……等你……哈……等你……哈……”夾雜著一些粗嘎嗤笑的悲慼笑聲。
白影緩緩走了過去,不帶絲毫情感地瞥了眼地上苟延殘喘的屍體,手指順便輕輕一彈,終止了他的話語,又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掃視過跌坐失神的女子,閃過一絲冷笑,除了半抬的右手所滴落的點點血滴之外,那一身的白衣,竟然不沾半點血跡。
早已習慣了心沒有陽光的日子,也就不再奢求陽光的眷顧。
“駱煒森,我絕不會如你所願。”白影輕笑,笑得好生奇怪,也饒富深意。
接著他轉過身子,邁出了房門,幽幽走入漆黑的夜中。
沒過多久——
“啊!莊主——”女子絕望的尖嚎哀嗚瞬地爆發,聲音撕破夜空的寧靜,迴盪在蒼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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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散落,櫻花綻放,半空中浮起一個白色的身影,他在風裡,衣袍翻飛,看不見模樣,像是在對她說話,那些話彷彿零落的白色櫻花瓣瞬間聚攏,又突然迸裂,然後消散,她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自始至終。最後,飄舞的櫻花都在一瞬變成鮮紅,猶如鮮紅的鮮血,紅得刺眼,紅得讓她感受到了無比的疼痛,讓她驚慌,讓她害怕,然後……
一切消失,在漸漸消散的霧氣中,飄來了陣陣陰陰的笑聲。
冷落從睡夢中驚醒,坐在床上不斷的喘氣,心裡頭無端端地浮起不祥的預感,慢慢地自她的心頭,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老覺得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