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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不敢,請殿下明言,在下洗耳恭聽。”鄧世昌立刻施禮道。

“濟遠的設計可以說我是全程參與的,而致遠的原型我國海軍艾琳級的設計我也曾經提過意見。都是按照當時英國海軍的標準儘可能提升航速以達到當時的先進水平。因此濟遠號17節,而致遠和經遠兩級都是17。5節,絕對是現在巡洋艦中的頂尖航速。把她們困在航速較慢的主力艦身邊有些過於浪費他們的航速優勢了,而且速度優勢可以帶來位置優勢,而且有航速優勢,選擇交戰或者撤出的時機都更有主動權。與貴國的定鎮二艦不同,貴國的巡洋艦都是側向迎敵時能發揮最大的火力,因此留在主力艦身邊也同樣不能發揮全部火力。而且軍艦都是造價昂貴週期長久的技術裝備,因此擊傷不如擊沉,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如果能讓高航速的艦艇編成一隊,然後圍攻數量更少的低速艦艇,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才能更好的發揮巡洋艦的優勢。這是一點淺見,鄧將軍見笑了。”

其實前面約亨說的都是廢話,到了甲午時期航速優勢根本不在北洋水師這邊,後半段才是重點,如果巡洋艦能夠脫離主力編隊,然後和坪井航三的第一遊擊隊死磕,集中火力幹掉一兩艘船,那麼就算戰敗,情況也好得多,而因為北洋水師旗艦被擊傷後,指揮陷入混亂,各艦各自為戰,在難以形成合力的北洋水師艦隊面前,日艦往往傷而不沉,最終在整體戰績上贏得了勝利。而之所以和鄧世昌說,是因為和琅威理說那個英國佬絕對不會鳥自己的,而鄧世昌作為未來北洋水師巡洋艦指揮官中資格最老的一位,就算因為級別不夠無法影響北洋水師的決策,那麼戰時在旗艦失去指揮能力後,叫上其他巡洋艦一起作戰可能性還是蠻高的。

“殿下所言甚是,在下受教,只不過在下位卑職小,此等軍機大事恐怕……”鄧世昌為難道。

“無妨,我也只是隨便說說,鄧將軍不必為難。”約亨打個哈哈,然後說:“鄧將軍回國後,替我向林將軍問候一聲,在此謝過。”

“殿下多禮了,在下一定將話帶到,林大人一定會十分高興。”

又客套了一番,兩人告別。

下午1點,艦隊起錨,下午2點,港內的德國艦隊鳴響禮炮,4艘巡洋艦和3艘魚雷艇以縱隊隊形駛離斯德丁,踏上回國的航程。

經李鴻章及當時第四任駐德公使洪鈞的安排,中國使館官員餘思詒(注2)隨艦隊一起回國,負責航行沿途的照料等事,以示慎重。這位江蘇武進籍的官員,在這次漫漫五萬里長途中記錄下了寶貴的日記,保留了當時艦隊生活的實況記載。

書中記載,整個航程中,琅威理時刻不忘艦隊訓練。“終日變陣必數次,或直距數十百碼,或橫距數十百碼,或斜距數十百碼,時或操火險,時或操水險,時或作備攻狀,或作攻敵計。皆懸旗傳令,莫不踴躍奮發,毫無錯雜張皇景狀,不特各船將士如臂使指,抑且同陣各船亦如心使臂焉”。以2月13日這天為例,上午各艦開始例行的操練,中午練習站炮位,午後琅威理從靖遠發旗號命令艦隊改單雁行陣,隨即傳令各艦打慢車航行,即刻又命令開快車,隨後傳令艦隊改列為波紋陣,同時用旗語要求各艦報告每小時燃煤的消耗量,之後又不斷詢問輪機存汽多少,至下午5時晚餐時間快到之前,琅威理又傳令各艦進行戰備演習,提升搬運炮彈。訓練過程中,哪艘軍艦隊型不齊,或者反應稍微遲緩,琅威理必定用旗語嚴厲批評。

當艦隊到達地中海和大西洋的咽喉——直布羅陀港時,一群衣衫襤褸,身無分文滯留此地的華工終日在港邊觀望,期盼遇到自己國家的船隻,可以搭乘回到萬里之外的家鄉。每日望眼欲穿,已對前途沒有太大希望的他們,見到一隊飄揚著龍旗的軍艦在緩緩進港,面對袖口上繡有龍紋的祖國海軍軍官“哀泣求援手”。依據海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