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她們對日本的態度徹底分裂成兩半一半是切齒痛恨,一半則是喜歡日本製造的精巧日用品。
趙一涵坐在一邊安靜的聽著佩芳和清秋的談話,她感慨一聲:“我們本來有時間發展自己,可是卻把大把的時光和精力浪費在無謂的內戰上。日子雖然可恨,可是他們上下一心的態度卻是我們比不上的。你們看同樣的是從國聯城裡到現在二十年的時間,日本成了一個強國,國家一日千里工業發達。可是看看我們,連個像樣鐵路都很少。就連著上海也趕不上人家的城市繁華,以後中日開戰,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抗衡啊。”
清秋聽著趙一涵的話,也忍不住感慨一聲。佩芳無奈的說:“現在東北都被日本人佔領了,日貨那裡還能擋得住呢。鳳舉說日本人在東北預備仔細經營,他們是要拿著東北的資源來打關內的地方。”
屋子裡面一片沉默,外面傳來一陣風聲,張媽推門進來,她身上帶著幾片雪花。清秋看著張媽身上的雪花才驚覺問道:“是什麼時候了,外面下雪了麼?”
少奶奶已經是快十一點了,今天還請佩芳少奶奶和趙小姐留下來吧,外面的雪下得大得很。現在地上的雪已經很厚了汽車也難走啊。張媽給壁爐裡面添上煤炭,把爐子升的旺旺的。
正在沉默之間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大聲說話的聲音,清秋擰著眉站起來:“這個時候是誰來了?”
正說著大門被推開了,趙忠恕急匆匆的進來,他臉上驚喜難辨 ;,手緊緊地攥著拳頭。趙一涵站起來,她盯著自己大哥的臉,就像是從來沒見過他似得。清秋心裡一動,她上前死死地看著趙忠恕的眼睛,顫抖著嘴唇半天將不出來一個字。
是——清秋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趙忠恕點點頭,一字一頓的說:“白紹儀沒事,他們的船是真的遇見了海上的強盜,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現在他們的船已經死安全靠岸了。他現在沒事,是香港辦事處特別確認的,我想明天紹儀的電報就能到了。”
清秋聽著趙忠恕的話,只覺得身上的千鈞重擔一下子消失了,她一直提著的氣頓時鬆下來生,整個人眼前一黑暈倒了。
佩芳和張媽看著躺在床上的清秋有點不放心的問柳春江:“清秋沒事吧,方才真是嚇死人了。”
柳春江把聽診器放在箱子裡面,對著張媽和佩芳說:“放心,清秋沒事的。她是太激動了才會暈過去的。這幾天她一直擔心著紹儀的情況,也沒好好地休息,現在猛地放鬆下來,就會暈倒的。等著她醒過來先吃一點清淡的東西,再慢慢地新增。小蓮在家裡也等著訊息呢,我開了些維生素,想吃就吃,不吃也沒關係的。”張媽謝了柳春江,送他出去。佩芳對著張媽說:“我在這裡看著清秋,張媽你先送柳醫生出去。趙先生和趙小姐呢?他們一轉眼怎麼不見了?”
在白家樓底下書房,趙忠恕正黑著臉掙脫開趙一涵的手:“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你又惹事了吧。我和你說了多好次,叫你安分一點。你倒是好整天叫著要*啊。國家是什麼樣子你知道,你想真正的強硬起來能有勝算麼?”
“別裝糊塗了,大哥你別拿著我出氣,現在紹儀安然無恙你心裡多少有點小小的失落吧。”趙一涵諷刺一笑。誰知她的話音未落,臉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