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什麼我也不生氣了。反正能夠對著你唱讚歌的人也能對你說出惡毒的言辭。世界上歷來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趙一涵搖搖頭說不下去了。
佩芳聽著清秋的遭遇很是生氣:“真是斯文敗類,學校怎麼會請那樣的人做事呢!清秋你不該太老實,叫人隨便欺負。我和你去校長那裡問問,我雖然是個沒什麼學問的婦道人家可是也知道禮義廉恥的。怎麼那些教書育人的先生們就不知道了!以後誰還敢把孩子送到學校讀書啊!“
清秋見佩芳要替自己出氣,心裡很是感激,忙著說:“事情都處理好了,那個人也會在上海出現了,元元和小彘呢,叫他們下來。”說著清秋拉著佩芳和趙一涵一起去吃飯。
飯後香港那邊的訊息來了,依舊是沒有白紹儀所乘船隻的訊息,佩芳看著清秋的臉色,十分不忍心:“你別擔心這段時間我們問了菩薩,上海的廟宇都去過了,佛前求籤的結果全是沒事的。紹儀肯定不會有事,沒訊息便是好訊息。”
“是啊,金太太說的對。你先安下心在等幾天就會有好訊息的,你和紹儀那樣要好,老天爺都捨不得拆開你們兩個呢。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能先自己垮了啊。”趙一涵也跟著佩芳安慰著清秋。
清秋強忍著內心傷心失望,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我只是擔心時間長了,若是紹儀在還在海上漂泊,船上的給養肯定是要消耗殆盡的。他這段時間在海上又冷又餓,該怎麼生活呢?”
聽著清秋的話趙一涵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個賢惠妻子,惦記著自己丈夫沒得吃呢。”
佩芳拿著別的話岔開清秋的心思,清秋慢慢的控制了情緒,日子還是要繼續的,身為家庭主婦,清秋也要考慮起來家裡過冬的事情。清秋和佩芳說起來給孩子添置冬衣的話,她們正在拿著今天新買的絨線在計較著要織成什麼樣子的毛衫。
清秋拿著一個紅色線團說:“我想著春生長得很白淨,他穿著紅色也很好看。”趙一涵拿起來那盒子紅色的絨線仔細看看,對著清秋說:“我看你還是把紅色換成藍色或者灰色好,我大哥最不喜歡的便是男孩子穿紅色衣裳,我也是聽著以前家裡的老人說的,他們說大哥小時候身體不好,大太太擔心他養不活就按著算命瞎子的話,在大哥上學之前一直都按著女孩子裝扮的。據說他小時候長得很秀氣,還裝扮成女孩子,經常被人嘲笑呢。”趙一涵忍著笑意接著說:“你們沒發現,我大哥對著光鮮的裝扮一向很討厭麼?別說是紅色毛衫了,就是紅色的領結他也不能忍受,你們看平常春生的衣裳就知道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看不出來你大哥不苟言笑的一個人,七八歲以前竟然是被裝扮成女孩子的。”佩芳想象著趙忠恕黑著臉穿花衣裳梳辮子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起來了。
清秋看著手上的紅色絨線,無奈的說:“早知這樣我就買別的顏色了,先放著明天叫張媽拿去換了吧。”
佩芳拿著那盒絨線看看:“我和你換換,你大哥前幾天回來拿來一些絨線,你知道男人是不會買東西的,全是藍色灰色的,我不挑揀顏色,只是妞妞是個女孩子該穿的鮮豔一點。我拿著兩盒線換你的。”
清秋看著佩芳手上的盒子若有所思,一直到佩芳推她一下,清秋才回過神來。“也不值什麼,還說什麼換不換的。那些是大哥的心意,我哪裡敢要。”鳳舉逐漸沒了以前的少爺脾氣,變得顧家起來。只是做慣了少爺,要做居家好男人還是有點難度的。
“那些絨線我早就想著給你送一些的,只是你大哥不肯。他說那是上好的日本貨,現在都鬧著要抵制日貨,叫我不要拿出來惹事。可是我們也要自己做出來好東西才能抵制人家的東西啊。”佩芳有些不滿的嘟著嘴,她很想和親友們分享丈夫的心意誰知偏不能如願。家庭主婦們不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