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已經有點麻木了,我聽到胖子的話,除了剛才的緊張,竟然挺想笑的。
胖子的想法總是這麼直接,但是相當鼓舞軍心。
我也罵了一句,道:“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它們怕什麼,火燒還是刀砍?”
胖子就道:“小哥你聽見沒,丫現在心狠手辣,天真已經不是當年的天真了,你胖爺永遠是你胖爺。”
“別他孃的假惺惺。”我道,“明顯它們數量多,一個個出來還好,要是一塊出來,哪裡應付得過來。”
我想到主墓室裡那女粽子,也是這種繭變的?如果這些裡每個都跟女粽子一樣厲害,那真是一場血戰的節奏。
悶油瓶嘖了聲,道:“你們要小心它們會吐出來的東西。”
還吐東西?這是什麼招式。我剛要問,眼前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繭,忽然“砰——”的一聲掉了下來砸到了琉璃磚臺上。
它滾了兩圈已經接近我們腳下,我看到此時它外邊的白絲竟然已經軟化,不再是脆殼,分明更像是一層白色的粘液,並且以我們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繼續“液化”。
悶油瓶盯著它,道:“你們說的白絲,原本就是這樣的液體。”他看向老四,“你在石棺裡碰到的就是這些東西。”
我不知道細節,便問:“他碰到什麼了?”
老四立即道:“就這樣,白的,黏糊糊的一坨。”
胖子道:“別提了,噁心死了,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老子還以為他在棺材裡給誰口了一管。”
“我操!”我剛要說胖子你好汙,忽然想到,不對啊,這個描述,還有眼前的粘液怎麼如此似曾相識。我之前在那個小孩屍體消失的地方,也看到了這種液體,我竟然還以為是鯰魚身上的粘液。
悶油瓶繼續道:“這種粘液進入人的體內,人就會被控制而失去意識,活人會變得異常狂躁。等它在人的體內跟組織器官完全融合,人就基本死了。這種粘液還會混合人的體液流出來,然後形成絲狀的殼,將屍體裹在裡頭。”
“那現在,”我眼看著面前的一地粘液慢慢透出一個人形,而這個“人”的四肢忽然抽動了一下,“它活了?你說這些粘液會進入活人體內,那豈不是不能碰?”
“屍體體內留有的才是最重要的部分。”悶油瓶忽然上前一步,“會從嘴裡吐出來,用這種方式捕獲下一個活體。”
我一下明白了悶油瓶的意思,想到一種“殭屍螞蟻”。有一種真菌釋放的孢子,一旦落到螞蟻的身上,就會進入螞蟻的體內,在螞蟻體內生長,逐漸控制螞蟻的行為。螞蟻死前會死死咬住一片葉子的葉脈,死後寄生真菌從它們的頭上長出萌芽,新的孢子噴射出去再次感染其他的螞蟻,以此來“繁衍”。
難道這裡的情況也是一樣?當年祭祀隊伍被那種粘液控制,形成了一個個的繭,後來的那夥張家人,成為了他們的替代者。
而我們現在趕上它們破繭而出,豈不是會成為接下來的繭,想想就覺得汗毛倒豎。
悶油瓶已經走到那個正要活動起來的殭屍面前,我知道他要幹什麼,捏了把汗。
悶油瓶手起刀落,一刀將它的頭砍了下來,它抽動了一下,脖子斷開的地方流出一些更加濃稠的粘液。
接著屍身開始迅速腐敗,但我還是看清了它的手指,果真有兩根是奇長的。
是那些張家人。
我不知道是哪來的仇恨,可能是之前的幻覺影響。
“看來先下手為強有必要。”我抬頭看著那些繭,“老子要開大。”
回應我的是幾個繭同時落地的響聲。
第63章 破繭
這一次滾下來了四個,像是專門給我們四個準備的。我跟悶油瓶提著刀,胖子端起他的槍管,相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