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提起了毛筆,眾人面前寫狀紙,一邊寫,她還一邊念出聲音來。
她給所有人一種有如神助,落筆成詩感覺。
曾柔寫字樣子既有男子灑脫,又帶有一絲女子柔和,簪花小楷整齊至極,曾柔用簡單,樸實無華詞語勾勒出整個案情,修飾辭藻太華麗反倒會影響中心思想。
法律公函講究就是簡單,直接,有效!
隨著曾柔放下毛筆,不僅上面大人明白案情經過,門口看熱鬧百姓也明白了,百姓們嗡嗡議論,“原來狀師應該這樣啊,看起來就很有底氣。別狀師沒等說話,先比官老爺低了一級。”
“是,是。像曾夫人這樣狀師才有聘請必要。”
曾柔聽後微微翹起嘴角,她應該算是狀師開山鼻祖!不過封建社會,人治凌駕法制之上,是不可能實現真正公平。
第六十三章 辯護
即便在法制健全的現代;一樣保證不了絕對的公正。
曾柔沒指望在人治至上的朝代建立絕對公正的秩序;但她也不能將自個的命運交給上位者掌控;愚公移山雖然在有時候看來很愚蠢,但愚公敢於一輩子同堵在門前的山耗上,哪怕他搬走一點的山土;他的後代就有可能早一點看到外面的風景。
同上一世一樣;曾柔在明知道前面是高不可攀的龐然大物時;她依然選擇撞上去,只要能給後世人留下火種;她也算沒白穿越一場;況且曾柔實在是不想看渣男賤女們得意過得幸福!
她就是這樣見不得真愛們幸福;嫡妻們受盡委屈。
只有她們會玩男人麼?
曾柔比她們手段只多不少;可這些手段不是用在洗白渣男上;而是將渣男弄得身敗名裂。
曾柔記得現代時的好友說過,你根本就不適合做妻子!太偏激,太固執,曾柔當時怎麼回答來著?她已經忘了,可她活了三世,依然不曾改變初衷。
偏激怎麼了?固執怎麼了?無論是現代還是還古代,渣男永遠比渣女多,女人是弱勢群體,她們應該多點優待和維護。
衙門口的百姓議論紛紛,對曾夫人讚歎不已,其中也有幾位狀師,他們注意著曾柔的一舉一動,若是能學得曾夫人五成功力,他們的銀子是不是可以多賺點?
坐在正堂上的三位大人輪流看了曾柔所寫的狀紙,他們作為主持大隋刑法的官員自是能看出曾柔所寫狀紙的價值,簡單,明瞭,事情起因,發生,結果交代的一清二楚,沒有多浪費一個字。
大理寺卿也是科舉出身,他師從已致仕的首輔,前任首輔大人提倡的便是科舉考試時候儘量簡潔,摒棄空談華麗的辭藻修飾,甚至前首輔提倡給皇上的奏摺也要簡單明瞭,用不上先對皇上的功績歌功頌德一番……可是他的主張隨著他致仕回鄉被徐次輔廢除了。
和前任首輔出自寒門不同,徐次輔是名門之後,他風流名士以及言辭講究做派十足,徐次輔年輕的時候被稱為謫仙玉郎,品貌風流,最為擅長華麗的辭藻,因此他對前任首輔的精簡策略嗤之以鼻,不贊成不講華麗的語句。
大理寺卿對能寫出這份狀紙的在曾柔多了一分好感。
可刑部尚主和另一位主審都察院糾察同時額頭冒出了冷汗,曾柔後面一定有人支援,而且綜合看來那人是擺明了和徐次輔做對。
都察院的官員問道:“曾氏,你這麼寫狀紙是哪個教你的?”
他們都是飽讀詩書的飽學之士,對女子有天生的優越感,女子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具備曾柔這般的才華,會寫幾首詩,會看賬本已經算是才女了。
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們可不認為女子除了生孩子伺候男人外可以同男子平分秋色。
曾柔寫得簪花小楷是很好,只要有恆心毅力,字型是很容易煉成的,他們更看重的是曾柔寫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