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夫人有沒有聽見盧大人提及此事?若是有訊息,也好給他們回個話,好讓南宮家的人放心。”
柳雪濤聽了這話,細細的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這回事。我隱約聽說了是有人從中作梗,應是把一場意外事故說成了蓄意謀害,說什麼……是鐵礦上的工頭霸佔了一個女人,後來引起礦工們的不滿,那些人合起來把工頭給打了個殘疾,工頭便使了壞把十幾個礦工都埋在了礦坑裡。是這樣吧?”
周雖鵬嘆道:“南宮家的二公子來京,說此事完全不是這樣。而是因為那邊連日下雨,礦井鬆散,工人們操作不慎造成了礦井塌陷。他們已經給礦工們做了補償,死者的女人和孩子也都撫卹過了。是因為鐵礦原來歸屬康王府,如今被咱們商會拿了過來,他們不服氣才把小事弄成大事。
其目的不說夫人也明白,無非是報復打壓,然後想方設法的把開採權再要回去罷了。礦井塌陷這樣的事情在之前也是屢見不鮮的,死者家屬從沒見過一兩銀子的撫卹。如今倒好了,那些人得了銀子反而倒打一耙,幫著那些人做偽證,弄跟南宮家很是被動。因事情鬧得大了,他門也不敢大意了,所以才派了二公子南宮樺進京打點此事。”
柳雪濤心裡感慨,這種礦井塌陷造成人員傷亡的事情在千年之後依然會頻頻發生,更別說在古代這種生產力底下的時候了。周玉鵬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不管是誰經營鐵礦開採,都免不了會有塌陷的可能。但如果有人利用這樣的事情製造風浪,就另當別論了。
細細的想了想,柳雪濤嘆道:“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朝廷,而是在那些受難家屬的人身上。他們定然是被人挾制,所以才製造偽證。如今南宮家處於被動之中,想要反客為主,必須尋找有力的證據。而且,康王府那邊應該再想想辦法才好……”
柳雪濤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她要表達的意思夏侯瑜卻已經猜到了幾分。
朝中的問題不在皇上那裡也不在刑部,而在康王府。只要康王府受了牽制,無暇顧及蜀地的鐵礦,南宮家的問題便迎刃而解。
夏侯瑜的臉上露出犀利的微笑,對著柳雪濤一抱拳,說道:“夫人提點的很是。我們明白該怎麼做了。”
柳雪濤笑道:“我哪裡提點你們是很麼。表兄就是會給我扣高帽子。你們男人們做事自有你們男人的方式,我一個女人家懂得什麼。”
夏侯瑜笑笑,沒有多說。
周玉鵬卻又些許的不解,但此時又不能多問。
柳雪濤吃了一杯茶便起身告辭,夏侯瑜便挽留她在落霞摟用晚飯。說南宮家的二公子南宮樺乃是南宮曜的兒子,一直想見她沒見到,很是遺憾。這次既然柳雪濤來了,看在南宮耀的面子上還是見他一面。
柳雪濤想了想,也覺得南宮耀和江南其他幾大商家還不相同,當初自已初建寶馬行的時候,他更是慷慨相助,如今他兒子來了,自己怎麼也要見一見。於是點頭,又說:“總要叫人去給盧大人說一聲才好。”
周玉鵬忙笑道:“夫人放心,在下親自去戶部衙門門口等盧大人。”說著,便站起身來,拱手告辭而去。
夏侯瑜留下來同柳雪濤說了幾句閒話,因見她面有倦色,便藉故退出去,讓柳雪濤一人去裡面的榻上歇息,只留她的貼身丫頭在裡面服侍。
柳雪濤心裡感激,嘴上卻不好說什麼。待夏侯瑜出去後,方對翠濃說:“實在是累了,我去裡面小睡一會兒。一會兒你們老爺來了叫我。”
翠濃便叫人回車上拿了一條毯子來,服侍柳雪濤去裡面的榻上躺下。
盧峻熙從衙門裡出來,因為一些瑣事弄得他一天都心情欠佳。出來後剛要上轎,因看見周玉鵬在對面合笑走來,便問道:“周公子尋到這裡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