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江南商會漸漸的成了江南商家進京朝拜的梯子。那些沒什麼靠山的商家只要交了會費,商會一樣會幫著他門想辦法討政策,反而省了他們不少的路子。
柳雪濤如今在江南商人的眼睛裡那可是傳奇人物,進京朝拜的那些人寧可不見戶部侍郎盧大人,寧可不見商會基金會的會長夏侯大公子,也要想辦法見見這位女中豪傑雪濤夫人。
只是無奈雪濤夫人等閒不露面,整日在深宅大院內不出來。去府上拜會,十有八九都會說夫人不在家,改日再來。依然見不到人。所以日子久了,柳雪濤在這些人的心目中便充滿了神奇色彩。
柳雪濤的馬車在落霞摟跟前停下,裡面的夥計們便早早的迎了出來。這些人最是看眼色的,早就記準了柳雪濤的馬車。急忙從裡面迎出來上前請安:“奴才們請夫人全安。”
柳雪濤從車裡下來,叫幾個人都起身,問道:“夏侯公子可在?”
“回夫人,我們大公子和周公子都在。夫人裡面請。”
“嗯。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柳雪濤帶著翠濃香葛進了落霞摟,從樓梯一路走上去。她每次來這裡都會想起蔓雲和丁香姐妹兩個。今日一上樓梯,又想起了她們。心裡暗暗地嘆著也不知丁香如今還活著沒有,只是蔓雲那樣的一個女子,為了親人死的毅然決然,倒也讓人佩服。
一邊想著一邊上樓。早有下人飛奔而上,報與夏侯瑜和周玉鵬。二人聽說柳雪濤來了,自然是雙雙相迎。如今柳雪濤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看上去柔弱實則伶俐無比的小婦人,而是朝廷命婦,江南商會的核心人物。
夏侯瑜和周玉鵬二人迎到樓梯口,恰見柳雪濤捉著玫瑰紫色織錦長襦及淡紫色百褶裙一步一步走上摟來,二人忙躬身行禮,合笑道:“不知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選迎還請夫人恕罪。”
柳雪濤撲哧一聲笑了。抬頭看著這兩位俊逸瀟灑的年輕公子,笑道:“
我不過是路過這裡口渴了,上來討杯茶喝。也值跟你們如此隆重相迎?”
周玉鵬忙笑道:“夫人能來我們這裡喝茶,也是我們的榮幸。平時多少人盼著夫人能來一趟都盼不到呢。”
夏侯瑜則轉身吩咐旁邊的侍女:“去把昨兒南邊的人新送來的白茶拿來給夫人衝上。”
柳雪濤隨著夏侯瑜二人進了落霞樓最大的雅間,二人請她上座。柳雪濤謙讓了兩句,無奈二人執意要請她上座,她便也不再推脫。
本來嘛,縱然柳雪濤是個女人,但也是五品誥命。夏侯瑜和周玉鵬只是鉅商,沒有官職。理應尊柳雪濤上座。此乃朝廷規矩,等閒馬虎不得。
侍女上了香茶後,各自退下。
夏侯瑜方欠身問道:“夫人這些日子一向可好?柳家姑父的身體也還好麼?”
柳雪濤嘆道:“正是這幾天為了那邊的事情煩心呢。不提也罷!倒是商會這邊的事情怎麼樣?這幾日倒是沒聽見我們家盧大人說起什麼。應該是諸事皆順利吧?”
夏侯瑜點點頭,笑道:“雖然有些許小事比較麻煩,但也還算順利。”
柳雪濤一邊吹著茶末嗅著茶香,一邊嘆道:“總會有些麻煩事兒的。朝中那些人,不是好對付的。一個個兒的都會背後裡桶刀子。”
周玉鵬忙道:“夫人說的是啊。其實大事兒還都是盧大人操心。我們不過是聽他的意思半具體的差事罷了。”
柳雪濤笑道:“周公子又不是外人,還說這樣的客氣話。”柳雪濤這次來好像真的是吃茶的,一句有關商會里面的事情也不問,只說閒話。
夏侯瑜和周玉鵬陪著她說了一陣子閒話,便找了個機會問道:“昨天南宮家來人,說西南蜀地的鐵礦上出了點事故,地方官員將事情誇大上奏了朝廷。如今不知道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