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和他過不去嗎?
還在懊惱間,手中的衣服被扯走了一大半。
“謝謝,我的衣服。”雪白的手臂在他面前搖曳,纖纖玉指給了他提示,“那一件,是你的。”
“謝謝。”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還是立在原地,哀悼自己已經如流水逝去的名譽。
“卞朝暉,你多大了?”冷不丁地,維妮開口問他。
“二十六,幹嗎?”套上體恤,卞朝暉還是沉浸在自己無限的失落中,有氣無力地回答。
“沒事。”維妮搖搖頭,用被單裹住窈窕軀體,拿著衣物,下床走進浴室。
他的表情,像一個做了好事沒有得到表揚的孩子。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眼,那麼無辜又委屈的表情,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已經二十六歲的成熟男人臉上?
“不管你信不信,”卞朝暉靠在牆邊,敲敲掩上的門,“昨天晚上你確實喝醉了,而且吐得一塌糊塗,報銷了我們兩個人的衣服,萬不得已,我才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要和她解釋清楚,不能讓她誤解了自己,將他當成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衣服也是我請酒店的女員工為你換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哦。”末了,他還不死心地加上這一句,有點畫蛇添足之嫌。
他在外面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對他的話,維妮不置可否,徑自更衣。
拿過放在漱洗臺上的襯衣,展開,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飄飄然地,落在地面。維妮蹲下身,撿起來,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後,一時愣住。
一張名片,是卞朝暉的名片。上面記載的手機號碼,看起來很是眼熟,似乎在之前,她曾經撥過這一串熟悉的數字。
她怔了怔,有什麼片斷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摸出混雜在衣物間的手機,翻到“撥出記錄”,昨晚十一點五十五分,她曾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和名片中的一模一樣,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她記得,這張名片是他們上次在吃肯得基時他給她的,當時完全是出於客套和禮貌接受,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會付諸行動。
不想太寂寞、不想太孤單,想要找一個人來分擔,選來選去,為什麼會“騷擾”上卞朝暉?望向鏡中的自己,維妮眼睛浮腫,蒼白著臉,憔悴不堪。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卞朝暉提高聲音又敲敲門,怕她還沒有酒醒,一頭醉倒在裡面。
沒有回應。他撓撓頭,猶豫著要不要一腳踢開破門而人,拯救裡面有可能出意外的人。猶豫之間,門由里拉開,走出整裝已經完畢的維妮。
看了卞朝暉一眼,她的手伸到腦後,將自己的發綰成一個髮髻,拿簪子固定,一氣呵成,動作異常流暢。
沒有遮嚴實的窗簾縫隙射進一縷陽光,傾瀉在她的髮間,配合她的動作,發浪波動,流光變幻。
完了完了,卞朝暉的手又在發癢了,想用相機將這小小的動作定格,抓拍最美的畫面。
“對不起。”放下手,維妮拿起皮包,小聲說道。
“什麼?”目光還著迷地留戀在她發上,卞朝暉心不在焉地愣愣問她。
“昨晚的事,我記起來了。”一想到自己發酒瘋纏著卞朝暉傾訴,披露自己的苦悶,說實話,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總之,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很抱歉。”
耶!紅臉了?為證明自己並不是眼花看錯,卞朝暉使勁眨眨眼,發現維妮臉頰上的淡淡紅暈還是沒有消失。
酒醉的她,似乎跟他最有緣分,她酒醉後的胡言亂語他也習以為常;看過她相片上精明幹練的模樣,也見識過她的笑臉迎人,沒有想到她還有這番別樣風情,他是真的真的看傻了眼。
手癢癢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