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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無雙的治傷靈丹,小弟就不能有這次太湖之行了。”

商玉琪對這番話疑信參半,信的是對方直言不諱地道出了確有風陵渡之戰,疑的是這次擊殺難道咎在解家嗎?那麼自己的岳丈喪生於此役這又該作何解釋?他的猶豫神色又為範一寬覺察,顯得頗為大度地一擺手說:“史哥雖有刀傷之痛,但衝著你商公子的臉面,沒什麼可說的,一筆勾了吧!可是解家卻又開罪了另一個人,這個人甭說我等擔待不起,恕我直言,怕連你商公子也要感到惶恐悚然吧!”

商玉琪吃了一驚,不安地問:“範兄這一說,小弟可墜入五里霧中了。”

範一寬嘆息一聲:“這話本來不該我說,可礙著和你商公子的交情,骨鯁在喉,也是不吐不快。罷,罷!我就直對你說了吧。你要問那個人是誰嗎?不是旁人,就是你的叔父紫面金羅漢林霄漢。”

“噢!……”商玉琪想,果不其然,確實是他。

混元彌陀範一寬眉宇一轉,侃侃而談:“你叔父有個哥哥,名叫林天翔,江湖人稱‘披頭七煞’,當年也是綠林中的一代豪傑。有一次,他的手下人在關東道上誤劫了震遠鏢局的鏢銀,當林天翔得知此事,專誠備了厚禮,帶著自己的兒子‘穿雲燕子’林一輝千里迢迢去了陝西延安府,找解承忠登門道歉,並原封未動送還鏢銀。按理說,解府的面子也奪回來了,以江湖道上的規矩論,也完全說得過去了。可令泰山怎麼樣?嘿,他的順風篷也扯得太足了!他認為這還遠遠不夠抵償震遠鏢局受到的挫折,仗著他已經投靠上權貴豪門的地位勢力,更有待無恐,他表面上把林天翔父子留在延安盤桓幾天,暗地裡卻遍邀了延安城中的名流耆宿和關東道上響過萬兒的頭人,在開堂祭的儀式上,硬逼著林天翔父子對著震遠的鏢旗叩頭上香。這且不言,解承忠還命人用香頭在林天翔額頭刺上‘敗軍之將’的字樣,又要他起誓:世世代代見著震遠鏢旗就得頂禮膜拜。俗話說:‘光棍兒只能打九九,不能打加一。’令岳丈以勢凌人,不顯得太過份了嗎?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對著奇恥大辱,林天翔自知本領遠在‘金鞭無敵’之下,況且目下父子的生命全握在人家的掌心之中,不得不強嚥滿腔悲憤,忍辱負重。解承忠可是樓上造房,房上塔臺,夠風光了。他得意地狂笑。人要臉,樹要皮,這事對林天翔太刺激了。他悲憤交加。回家後懨懨成病,竟至不起。他妻子哀傷過度,不久也死去了。林一輝未滿弱冠之年,那孩子倒挺有志氣的,單人獨馬去延安府找解承忠報父母不共戴天之仇。可憐一條小性命據說就斷送在柳蔭崖之手。林天翔一家落得如此悲慼的下場!解家可真是心狠手辣,斬盡殺絕呀!”

商玉琪聽得睜大了眼睛。範一寬緩了一口氣,接著又說:“你叔父林霄漢得知此事,理當為兄報仇。可在當時,他量了量自己的能耐,也許不能勝過解承忠。更何況,他為廣交天下志士,籌創抗元基地,正在走南闖北忙於暗中串連,就擱下了此事。後來,令泰山竟放出空氣,要找你叔父一試高低,其目的是為了把林家斬盡殺絕,以斷後患。你叔父為了暫避鋒芒,只得毀容改名遠走他鄉。他一方面為抗元事業繼續不怠嘔心瀝血,一方面又不辭辛勞尋師訪友,含辛茹苦地立志苦練,要為兄報仇。這回總算在風陵渡和令岳較量了一番,原擬給點兒教訓即罷,誰知令岳自恃藝高,處處欲置對手於死地,最後被你叔父逼上劍劈崖,不慎墜崖毀身了。按理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叔父也完全可以把那小妞兒和柳蔭崖宰了。可他老人家是個厚道長者,網開一面。他們呢?只看到人家臉上有疤,卻看不到自己鼻子上沾泥。我也不知道他對你商公子是怎麼惡人先告狀的。當然,話說回來,按商、解至親,自然是拳頭朝外打,胳膊朝內彎。我是心直口快,這就叫話到口邊留不住嘛!”

“原來如此!”商王琪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