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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絕戾氣,更有許多精柔清淡沉澱於心脾間。

“芷璘之言直如盞中梅花雪之水,沁人心脾。令鍇受教匪淺。”——“仁兄實在過謙,琛與你不過是平心而談,夠不上一個‘教’字”謝琛做了請茶的手勢,羅鍇卻覺得那隻茶盞重如千鈞。

入口的茶清冽甘醇,回甘略甜,別有一種清澈。不似日常品味,而是脫塵出於清泉一般。今日方知,朔寧之美在於底蘊華貴而非外相姿色。

東來立於書齋門外報稱:安祚侯正起身告辭,要帶話至此知會一下。謝、羅二人則輟盞起身迎出去。

沈赫與羅嵩把臂而行,緩步踱至院中。看錶情已不似前時那般冷峭。見羅鍇走過來時,羅嵩喜色飛揚的向侄兒肩頭拍了一掌:“鍇兒日後應常來走動。今後我們兩家就是親家了,再莫要因為切磋武藝失手傷及自家兄弟,還另外人看笑話。”

羅鍇一愣,轉而醒悟到,自己那一記奔雷掌,當真把沈驤拍成了羅家女婿。就在他與謝琛書房閒話之時,羅嵩已經將當眾逼婚應下,許諾將羅瑋配給沈驤。並與沈赫相約,待沈驤完成傷好之後,兩家即開始籌備婚事。

謝琛看到羅鍇從恍然大悟,又很快尷尬到要找地縫鑽的窘態,撐不住笑出來。挽著手側頭揶揄:“侯爺的話真真切實呢,耀庭兄務必記牢。儂家中好像沒有年齡正好的佳麗,替兄臺用作湊手了。”

離開沈宅,羅嵩直接將羅鍇帶到宗祠,指了指供桌前的地面,一語不發的揚長而去。羅鍇再無二話直挺挺跪在那裡。

隨後日子,問診問病人來人往。沈驤要會見太醫院太醫,包括待睿嘉帝前來問候的御紓賀鳴,不得不頻繁起身更衣。如此喧鬧一日下來,連素日溫和的大公子慕超也不禁發作起來,明確吩咐僕人即日起閉門謝客。

盂蘭盆節慶祝宴上,御樂坊獻樂舞《法座蓮華》博得一片喝彩。適時有人議論,可惜舞妖鳳郎臥病在家未能出場。

然而,羅鍇及數位日前羅府聚會的人士,在看罷那支舞是都不禁愕然。堂中舞步飛旋,綵帶飄影,可其間卻有諸多招式頗為眼熟。宴會始終,羅鍇一直躲著不敢與騏王會面,也幸而有謝琛慕超二人,於其中有意無意的將騏王絆住,才沒有再出現何種狀況。

宴後當晚,領舞的舞姬苒修被留在禁內,得逞睿嘉帝召幸。

雨航腳步踉蹌的跑進內院推開門,見驤倚著靠枕正看書。臉色較之平日蒼白,長髮未束起,只用髮帶扎著垂在背後。身上的月白長袍略鬆散,另有一件水色外衫搭在衣架上,想是預備外出換用的。身後窗扇敞開,放著竹簾遮去些許陽光。如此開放,室內仍有濃重的藥味。

雨航不勝懊惱,上前一把奪下書。“我的爺,祖宗!才離開幾日,您就鬧成了這般模樣。如今還不在榻上好生靜臥?幸而出去時,您把玉面驄讓給我,才加緊走了來回。若是···真有什麼閃失,說不得真要讓我去砸判官牌位,撞三生石不成?”

驤望著雨航愣了一下,旋即笑開。從未見雨航對人這樣聲色俱厲過。於是牽著手讓他就近落座。

雨航略穩下來才留意四下寂靜,不免愕然:“怎麼···也不曾留個伺候的人在跟前?”——“哪裡就病到要人端湯送水的地步。何況還有你在。剛好倒杯水給我吧。”驤懶洋洋的靠在倚枕上促狹笑道。

雨航快速兌好適口的水捧到沈驤眼前,看著他飲盡緩言說道:“我已知大致事情。不妨事的。若必要的話,我···可以回安遠去···”回來便聽說與羅家結親的事,雨航明白以沈驤的身份,不可能不問婚嫁,身側或許會留男妾,但絕不可能有男妻。

驤放下杯子呵呵一笑:“你當真不醋麼?我沈儀光何其有幸得享齊人之福。”——“你還有心調笑?我一進京城就得到訊息,嚇得魂都不在身上。哪裡還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