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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本來在四周蠢動的人影也全不見了。

只聽梁癲已落到了樓下,還厲嘯道:“看誰敢攔我!你們別動養養一根毫毛,等我殺了那瘋狗再回來找你們算賬!”

說罷只聽一陣地動山搖的輒輒大響,自三樓望下去,怪人梁癲已拖了他的怪屋怪鳥怪牛一道兒走。

當真走得飛砂走石。

杜怒福道:“長孫兄,這事可要勞你了,要是給他追上了蔡狂,只怕兩敗俱傷,中了敵人之計。煩你走一趟,要是見二人交手,儘量排解一下,至少,也可從旁保護他們。”

長孫光明苦笑道:“只怕我也攔他們不住。”

鐵手支援杜怒福的意見,“長孫兄只要不讓他們互拼,其他當權宜從事。我現刻還要留在這兒片刻,查證一些事兒。兇手既敢在七分半樓下毒手,而且用的是梁癲的劍,留的是蔡狂的偈,如果不是他們二人下的手,那麼,目的分明是要他們自相殘殺,所以,我們千萬不要,萬萬不能讓他們對殺起來。長孫盟主輕功高妙,加上‘一鶴出世,二鶴昇仙’的‘鶴神功’,只要敵住瘋聖一陣,我便儘快趕來。”

鳳姑卻道:“梁癲背了屋子掮了頭牛去追蔡狂,我看他是斷斷追不上的——還用得著去攔他嗎?”

鐵手道:“他這次扛走房子和牛,是不再信任把他的法寶擺在這兒,恐怕他只是先行移走,只要找到適合的所在,必先放下屋子,全力去追蔡狂——他現在是復仇心切。蔡狂離開之際,看似是心喜不勝;梁癲追趕時卻是悲憤若狂。仇恨的力量遠大於喜悅,看來梁癲是追得上蔡狂的。”

長孫光明一拂長袖,雙眉一剔,道:“兩位既然這樣說了,我當盡力而為。”

其實這是個苦差。因為誰都知道,梁癲和蔡狂一旦打起來,便誰也拆不開。要是敵人還好辦些,至多全力一拼;但因是朋友,除非有鐵手之功力,以一敵二,否則誰也化解不開。

鳳姑只好說:“你要多加小心,別把兩個瘋的癲的都惹上了。”

關切之情,洋溢於表。

長孫光明身形一展,如一隻白鶴,投向窗外,瞬間不見。

鐵手問陳風威:“你剛才說覺得小趾手持杜夫人的手諭有點不妥,不知何以不妥?”

陳風威道:“她……”

社怒福道:“你盡說無妨。”

陳風威仍是期艾:“我……”

鐵手正色道:“現在杜夫人慘死,誰都有嫌疑,現下眼看七分半樓兩大臂助就要互拼,你不但應該有話直說,也該有話快說。”

陳風威這才鼓起勇氣,硬著頭皮,道:“我……我和小趾感情本來就很好,因為一時胡塗,一時衝動,曾跟她……”

鐵手明白。

那是私情。

私情無關公事。

誰都會有私情,只要不防礙公事,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所以他只問:“因此你瞭解小趾。”

陳風威說:“我覺得她好像……”

“好像什麼?”

“好像不是小趾。”

大凡男女之間發生親密關係之後,自然有另一層更深的感應,有些舉止,只有經過這種親暱的關係才能體會,所以特別能覺察出對方的異舉。

陳風威又補充:“……但她又是小趾。”

“哦?”

“只不過,她說話的神態都不一樣了……”

小趾仍是小趾,不過,那已不是那個跟他有過親蜜關係的小趾了。

“況且……她還很……”

“很什麼?”

這次由鳳姑來問。

由女人家來問女兒家的事,也比較方便。

“很香。”陳風威紅著臉,紅得連瘤也紫了,“小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