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指像釘子似的戳到了我前面的竹簡上。
我眯了眯眼,湊前一看,立馬笑了。
他指的那句是“平王之孫,齊侯之子”。沒有生僻字!哈哈!
在我徑自得意的時候,丁麵包一令下,道:“你!讀下一行!”
胖乎乎的手指“嘰”一聲在竹簡上滑下了一厘米,直指下一行字。
我盯著那行字……
其釣維何?維絲伊緡。
哎呀……最後一個字……
“嗯哼!”丁麵包的肉腸指復又在竹簡上狠狠戳了兩下。
我擦了擦額間沁出的兩滴冷汗,開口唸道:“其釣維何~~~~維絲伊……伊……”
“伊什麼?!”
看著那抖動的兩瓣兒肉,我咧了個笑,答得甚是艱難:“民……”
丁麵包肉臉一愣,而後輕咳一聲,圓弧形的腰身又是銷魂一扭,轉身離開前用那夫子專用的藤條兒“叱啦”一下,抽了抽我的簡書,道:“認真點!……自己也還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哪……”
最後那句話雖說非常小聲,但是周圍幾個人還是能聽見。
四周的呆頭鵝們一反呆的常態,紛紛回頭驚疑地看了看我,然後再用好奇的目光看馬文才,最後目光轉到我臉上的時候變成了瞭然!
我轟地一下覺得自己耳根子都紅了,氣的。
狠狠地對那些呆頭鵝一陣掃視,他們見我目露兇光,立馬紛紛回頭,那頸椎自發得又開始一百八十度大輪轉,裝作啥也沒發生般齊聲念道:“齊侯之子~~~~平王之孫~~~~。”
我盯著那圓滾滾的背影就是咬牙切齒。
靠!
姑奶奶我不搞耽美好伐!
想罷,還是一個沒忍住,飛速回頭對馬文才丟了個白眼球,殊不知眼球還沒翻上去便看見那廝在後面笑得是白牙生光,適逢一道陽光掃過,還嗆地一聲閃了下。
我雖然氣憤,但是不敢再看,生怕丁麵包呆會給我來個“介個童鞋,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一句……”
倘若那樣,那我便死了,看都看不懂,還解釋個屁啊。
只見丁程雍慢悠悠地晃到了祝英臺身前,鞭子拍了拍她的案頭,道:“祝英臺,你解釋一下這首“何彼襛矣”說的內容是什麼……”
祝英臺微微一笑,杏眼微眯,很是出塵,只聽得那男女莫辨的清亮聲音道:“說的是刺王姬出嫁,車服奢侈之事。”
丁程雍捻了捻那小彎須兒,點了點頭,慢慢地踱步到最前頭,道:“好了,各位同學,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今晚大家回去抄國風?召南的小星、騶虞、和何彼襛矣各十遍,還有將其背誦熟練,明天……抽查啊!還有……賈卿!”
我渾身一震,抬頭挺胸坐得甚為端正,恭敬地對丁麵包道:“學生在!”
丁麵包藤條兒“叱啦叱啦”地抽了幾下,他道:“你剛剛上課走神!罰抄50次!明天一早交給我!”
我頓時目瞪口呆。
現在是怎樣?!
演電影?!
抄書?!
用毛筆抄書?!
還五十次?!
我能看見自己瞬間凍結,然後隨著丁麵包叱啦叱啦的鞭子聲碎成一片片……
……
“吉祥!”
我我一腳把門踹開,神色兇狠。
吉祥瞪大眼睛扭頭看著破門而入的我,半隻啃到一半的大白饅頭定格在半空,沾在大的嘴巴邊上的饅頭屑隨著扭頭的動作輕輕抖落,灰啊灰,飄啊飄,落到了桌面上。
“……小……小姐!”吉祥第一反應是呆住,第二反應就是把那饅頭往後一丟,兩手在身上“嚓嚓”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