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過。以前的他總是聳聳肩自嘲幾句,就滿不在乎的離開。但這次他噴完了還嫌不夠,好像還要動手打發牌員和用JQ和他推全下的魚。這樣子就驚動了賭場保安,兩個人一邊勸一邊架起沃克,將他扔在大廳一角的沙發上。看著他喘著粗氣漸漸平息下來,才慢慢走開,但仍站在一旁看著他。
方曉翎走過去,在沃克身邊坐下,看著他雙目失神的看著熙熙攘攘的賭客們。那些人很快從剛才那場小騷亂中恢復過來,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底牌上,沒人看這個再沒有一個籌碼的棄兒。
“沃克。”過了好久,沃克的姿勢都沒改變,方曉翎忍不住叫他。
“哦,是你啊。”沃克好像到這時候才看到方曉翎在身邊。
“怎麼了,你?”方曉翎輕聲問,她手握住沃克的手背,覺得他現在需要關懷。
沃克發出一串冷笑:“怎麼了?赫赫,輸光了我,和往常那樣。整個晚上那兩條傻魚就在和我較勁,我贏了他們,又輸了回去。我fuxk,每一次我都看得穿他們的底牌,但那狗日的發牌員老是幫著他們。”
沃克的胸口起伏,說著又激動起來,看樣子他想站起來又衝過去找那些人算賬。但他注意到一旁虎視眈眈的兩個保安,終於還是剋制住。他搖搖晃晃站起身,掙開方曉翎的手,聲音中帶著無奈和疲憊:“我走了。”
“我……我陪你去吃早餐吧。”畢竟沃克救過自己,方曉翎不想看到他如此頹廢。
“我不餓。”沃克頭也不會,朝身後擺擺手,大踏步向前走去。
方曉翎想追上去,餘洋一把將她拉住:“由他去吧,輸光了的賭鬼都這德行。會熬過去的,我也經常這樣。讓他自己冷靜下,男人這種時候,不會喜歡被女人看到。”
“是嗎,如果是我的話,會希望自己想要的人在身邊。”方曉翎夢囈似的說。
“男人的構造和女人不一樣,別自討沒趣了。來,打牌,沃克走了,那裡有個位置。”餘洋大大咧咧的搭著方曉翎的肩向剛才的牌桌走去。
方曉翎回頭望,沃克已經消失在大門外。她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沃克很不對勁。沃克的牌技雖然超群,但過於奔放和不顧資金安全,被清空是常有的事。但他平時總是很看得開,他今天離開的時候心事重重,莫非輸掉的是借來的錢?可沃克自己都曾反覆強調,不要向賭場的高利貸借錢。
雖然等位置的人很多,可沃克離開後留下的座位還是空著,也許大家都目睹了沃克的黴運,不願意坐在這裡。方曉翎惦記著麗莎和沃克的事,哪有心思打牌,何況這是50元盲注的牌桌。可她還是坐下來,因為牌桌上有氈帽老頭在,坐在她的下家。
這個老人似乎總是一直戴著他那頂不合時宜的舊氈帽,表情一成不變的應對著所有牌局。不管是贏是輸,他總能不動聲色從容對待。方曉翎唯一見過他笑過一次,那是當時在酒館輸給了鄧肯的時候。顯而易見這是個極難對付的對手,方曉翎和他打過幾次牌,從沒佔過什麼便宜。
“沃克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如此火冒三丈?”打過幾手牌,方曉翎裝作不在意的問氈帽老頭。
“還能怎麼樣,黴運當頭唄。好幾個小時被魚玩弄,輸出去,再贏一點回來,再輸出去。咬著牙忍耐到最好的機會,又被人走運搞死。整個晚上一下子去了一萬,還要都是被魚BB掉的,不抓狂才怪。”氈帽老頭冷冷的說著,全然不顧那兩條贏得盤滿缽滿的魚對他怒目而視。看來是同病相憐的緣故,打牌的好手總是不願意看到講策略的人被別人走狗屎運贏錢,除非贏的人是自己。
“好不容易贏回四千多元,拿著AK推全下,結果這條……”氈帽老頭伸出手指又縮了回去,同時將魚字嚥下去:“拿著同花色的JQ跟注,跟注前還挑撥他說:我知道你的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