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一下。
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感覺,反倒是扎的有點痠疼。
她把報紙抖開,翻過來又折了一面寫——就算你不害怕也不行,不能讓你做我的情人。
方安虞看過之後,很快就又寫到——為什麼?你可以要他打我,不會還手的。
——你就是為了想要跟我做,才要做我的情人嗎?
——不做也可以的,一起待著,一起吃飯,還有一起睡覺,像這樣說話,不行嗎?
那怎麼能行?如果不是情人不是男女朋友,能夠達到這些條件的,就只能是夫妻了。
君月月本來是逗著方安虞玩兒的,但是逗著逗著,她寫的越來越過分,是想要嚇退方安虞的想法,卻沒想到他表情卻越來越認真,還在十分認真的考慮著可行性。
他在想盡辦法,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要求,為了達到要做她小情人兒的目的。
沒有要求,心甘情願偷偷摸摸,被打也沒事,可以一直等,連不做都行……如果不是兩個人才見面兩三天,君月月都要懷疑方安虞是喜歡上她了。
畢竟如果真的把君月月說的這些要求全都做到了,那得卑微到什麼地步,得喜歡一個人到什麼程度?
君月月手指在方安虞的臉上轉了幾圈,點了點他的鼻子,低頭寫——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方安虞幾乎是在她寫完的瞬間,就立刻搶過了筆,在君月月寫的那句話旁邊寫到——是的,喜歡。
方安虞回覆的太快了,快到君月月以為自己在和一個正常人交流。
她盯著報紙上“喜歡”兩個字愣住,不可否認的,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被表白過的小菜雞來說,這種寫在紙上的字跡,甚至比聽著人親口說出來還要動人。
君月月呼吸有瞬間的停滯,但片刻後,她抬頭對上方安虞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的過分的視線,撲哧一聲又笑了,“道德都不知道,你知道個屁的喜歡……”
君月月見過各種各樣的喜歡,末世之中生離死別,同甘共苦,或者是裹挾著或者是夾帶著私心,千姿百態不一而足,但沒有一種喜歡是不帶著任何的和期盼。
方安虞的眼睛裡太乾淨了,君月月為自己居然被他“喜歡”兩個字給煞到一下,感覺到有一些羞恥。
她把這一切歸結為她確實需要找個伴了。這次回去之後,她得儘快快刀斬亂麻,然後找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要不然她就連小傻子的話都要信了。
君月月嘟囔了一句,把報紙團了一團扔在地上,拽著被子按著方安虞躺下,伸手把燈按滅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就說道,“睡覺!”
方安虞有的時候也會拒絕交流,他知道君月月這是不想再說了。
黑暗中他慢慢咬了咬嘴唇,他沒有碰見過這樣有耐心,就算深更半夜的被他叫起來,也肯和他這樣說話的人。
但君月月沒有答應他,方安虞枕著枕頭,在黑暗中看向君月月,心裡有一些難過。
方安虞很少難過,他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