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相似?不愧是一脈相承的儒家代表人物。
最終,宣帝採納了蕭望之的意見,馮奉世終身未能封列侯(只封關內侯,有封國,但無法世襲)。
搬出先帝、搬出帝師,匡衡這一記殺手鐧很厲害。
從懸不懸頭,到封不封侯,朝堂變辯場,口水仗愈演愈烈,把元帝弄得頭暈腦漲,左右為難。
這時候,每個人都意識到,能打破這個僵局的,只有持中立立場的第三方力量。誰符合這要求呢?從石顯、匡衡、繁延壽,到許嘉、王商,都在苦苦思索。
張放沒有思索,因為他缺乏這方面的人脈(其實他有人脈,只是隨著記憶一起丟失了),但他把這件事交給了於恬,希望這位表兄能帶來好訊息。
守喪第十五天,好訊息還沒來,壞訊息先到了。帶來壞訊息的,是一位老熟人。
“公子,請救救同袍吧!”
一條五大三粗的漢子,噗嗵跪倒在泥濘的窪地,重重將頭叩進黃濁的泥水裡。
杜勳!居然是杜勳!
“公子!請救救我父親!”
杜勳身後的人,叩頭如搗蒜,竟是丘仲。
張放驚訝不已:“是你們?你們怎麼來的……噢,郅支的首級,是你們護送來的吧?”
杜勳點點頭,張口剛要說什麼,卻忍不住痛哭失聲,用力捶地。
三才下山到邑集買食物去了,只有阿羆慢慢轉到二人身後,虎視眈眈。
張放緩緩蹲下,注視著杜勳的眼睛:“我知道,我是第一批入關者……但你們不一樣,你們護送郅支首級入京,誰敢為難?”
杜勳眼睛通紅,悲聲道:“他們不敢為難我們,但是,許多入關及關外的同袍,都被沿途郡縣抓捕,投入監牢,拷掠甚急啊!丘吏被捕不過一日夜,就被打折了腿……”
後面的丘仲已泣不成聲:“他們……要、要阿翁交出……交出私藏的繳獲,可阿翁不過是典吏,根本沒上過戰場,哪來的繳獲……嗚嗚嗚……”
張放拳頭攥緊,嘎嘎直響,聲音從齒縫裡擠出:“甘都護與陳校尉到了哪裡?”
“快到玉門關了,副校尉寫了一封奏章,想讓我轉呈。可是、可是我連丞相署大門都進不了啊。”杜勳這個在戰場上勇猛剽悍的悍將,此刻卻像孩子一樣無助,哭喪著臉,“我、我實在想不出辦法……我也知道公子眼下服喪不得便,但、但我真的不知能求誰啊!”
“你們做得對,我們是袍澤,有事不找我找誰?”張放用力拍拍二人肩膀,“奏章拿來,這事我來解決。”
“公子……”杜勳、丘仲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可是,公子正在服喪……”
張放接過奏章,輕擊掌心,西眺長安,悠然道:“誰說服喪就不能做事情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 【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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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
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鷹唳,遠方厚厚雲層間冒出一點褐影,不過眨眼工夫,褐影愈加清晰。在天空盤旋數匝,倏地雙翼收束,一頭紮下。又是一聲清鳴,穩穩停在一隻伸出的胳膊上。
胳膊收回,現出張放的笑臉。張放一手輕撫紫金背羽,一手撥開雕腿毛茸茸的羽毛,露出一截拇指大小的竹管。將一塊肉塞進雕喙,順手解下竹管,振臂一揮,金雕撲楞楞升空,旋即投入林中,消失不見。
金雕紫金,只認兩個主:一是鷹奴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