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深,過於關切,若有冒犯,請漢使海涵。”
張放點頭道:“來太守府拜訪本使的夷君酋長甚多,原本記不起來是否有此人,不過既然你提到叫儂西的……本使倒是記得清楚,因為此人冒犯本使,被我下令砍了!”
之前張放潑了一碗“神酒”,差點引爆現場。而現在說砍了一個人,現場卻沒幾個人表現出哪怕一點點驚訝。嗯,漢使砍了個膽邊生毛的夷人,確實沒啥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是,翁指與儂罕不在此列。尤其是儂罕,牙齒咯咯響,眼蘊怒火,雙手分握刀柄,手背青筋暴凸,指節發白。
卓碧海提起竹杖,彪解手按劍柄,韓重握刀踏前,飛燕下意識執張放衣袖。
張放完全無視儂罕,從容坐下,自顧斟酒,神情不象在說殺人而似說拍死一隻蒼蠅:“冒犯本使,是否當誅?”
翁指與務邪對視一眼,目光同時掠過張放身旁的節杖,瞳仁一縮,嚥了口唾沫,不得不無奈應道:“當誅。”
這話一出口,剛剛借血泥之事,好不容易聚集的氣勢一下消散。翁指再也不想站在這個可惡的漢使面前了,欠欠身走到務邪身邊坐下。
儂罕沒動,握刀的手也沒鬆開,突然雙手分張,錚錚!雙刀出鞘,暗青的刀身映著火光,反射妖豔的血紅。
卓碧海、彪解、韓重都沒動,六道眼神全鎖定此人。但有異動,杖、刀、劍俱出,必在對方做出傷害舉動之前將之攪碎。
儂罕雙刀往地上交叉一插,單膝跪地,躬身頓首:“願為尊使舞刀。”
宴會舞劍(刀),是秦漢時宴飲的傳統,流傳千古的鴻門宴上就曾來過這麼一出。儂罕提出這要求啥意思?心無好心,舞無好舞,更何況是舞刀。難不成他也想來一出?
張放完全可以拒絕,但這無異於示怯,氣勢被奪,張放當然不會這麼做,笑道:“甚好,且舞來。”(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四章 【火海舞刀】
一根根木柴架上,澆上桐油,點燃。火焰熊熊,火光沖天。宴會上最大一垛篝火,非此莫屬。
篝火邊只有儂罕一人一身短打,麻繩纏額,繞垛而舞。不過,他只是手舞足蹈,嘴裡唱著謳啞難懂更難聽的非咒非歌的東西,並沒舞刀。
張放看得饒有興味,儂罕這樣的舉動與咒唱,換任何一個漢官來怕都看得皺眉,卻讓張放想起後世擂臺比武時,泰拳手必做的奇特儀式,儂罕想必也是如此吧。
儂罕咒舞雖單調,但不時有夷人將一盆盆火油潑灑到篝火上,烈焰飛濺,火舌噴丈,甚至濺到儂罕衣襟、鬚髮上,驚起一片駭然唿聲。而近在咫尺的儂罕絲毫不避,咒舞如常。
這場面,也頗為奇觀。
火上澆油,火勢固然旺了,而木柴燃燒的速度也更快了。不到半個時辰,火光黯淡,木柴成炭,這個時候,好戲才開始。
儂罕停舞,退到一旁休息、補充水分。
那群火上澆油的夷人又來了,這回他們手裡沒有提油盆,而是拎著一根根木棒。隨著木棒揮舞,篝火架轟然坍塌,火星四濺,灰塵揚空。
夷人用木棒將堆積的火炭一一撥平,平鋪成一個方圓四五丈的一片火炭區。
張放看到這裡,頓時明白儂罕想幹什麼了,脫口訝道:“踩火塘?!原來玩這個啊,嘖嘖……”
身旁的飛燕下意識問:“什麼是‘踩火塘’?”
張放虛指點了點:“他要赤足在上面舞刀。”
飛燕啊一聲驚唿,慌忙捂嘴,妙目圓睜,不敢置信。
韓重也忍不住道:“公子,不會吧?穿鞋都扛不住還赤足……這……這怎可能?”
“君侯所言不差,確實是火海舞刀。”在呆過不短時日的卓碧海證實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