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心領神會,道了一聲去檢視花園裡女僕們的情況。
其實春姨是想去大門口看看陳在洲,春姨無子,陳在洲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她也一直把在洲當她的孩子看待,只是陳在洲一天天長大,和陳世恆關係越來越僵,也越來越少回家了。有時候甚至一年也看不見陳在洲幾次。
她知道陳在洲愛玩,報紙上時常會有他的訊息,她把報紙上他的照片都剪下來留著,把報紙上的評論都扔了,她可不相信這些報社的人會了解他,他們總是寫“陳在洲是最敗家的花花公子”、“陳在洲將把陳家直系財產都敗光”。每次看到這樣的文字,春姨都氣到不行,但事實上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看到這些文字生氣,就是春姨。其他人,包括陳在洲的父親陳世恆、包括陳家直系旁系的族人都等著看陳在洲笑話。
但春姨還是錯過了陳在洲,陳在洲直接走進房子裡,看見陳世恆並不打招呼,經自往他的房間走去。陳世恆本來心裡就有火氣,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衝著陳在洲說:“你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嗎?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接手陳家的祖業。”
陳在洲聽見來自身後的低沉的聲音,本想不予理睬,但聽見陳世恆拿繼承權說事,再心高氣傲也拉下面子,回頭老老實實的走到陳世恆面前:“父親,我回來了。”
“哼,”陳世恆輕哼一聲,很是得意,“到底放不下你的繼承權啊。不過,你現在這麼一直玩,讓我怎麼放心把我和先人開創的家業交給你。你還是一直玩吧,反正你再怎麼玩,陳家也不會被你敗光。”
陳在洲抬眼望他,也輕笑一聲:“你已經五十六歲了,現在你還沒有拿出手的功績,爺爺當年怎麼會放心讓你繼承?哦,果然獨生子就是好,無論怎樣,只有一個繼承名額。”
陳世恆顯然被陳在洲說的話激怒了,他有些激動,眉頭一皺臉上的皺紋又多了許多,這幾年陳世恆愈發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自己轉眼就是個六十歲的人了,兩鬢又多出點白髮。陳世恆抬手指著陳在洲說:“你別以為你能順利繼承,想要我的公司?再等十年吧!”
陳在洲輕嘆了口氣,抬眼直盯著他父親:“還想讓公司再敗十年嗎?”
“這是我的公司,我想讓人接班或者不想讓人接班,都由我來定!”陳世恆伸出食指一字一頓,他瞪著陳在洲,好像要把他殺了。
“這不是你的公司,這是陳家先人的,生在陳家都會有機會去繼承它,你有過,但是你錯過了,你輸了。那為什麼不讓我來試試看!這是我的權利,也是我的機會!”陳在洲音量也變大了,他在過去這幾年一直想要陳家,他製造“陳在洲即將接班陳家”的輿論,他將在紐約和程灝、沈譽一起收購公司賺了一千八百萬的訊息傳到國內,為什麼陳世恆還是不想讓他接班?
“因為你就是個敗家子!這點舉世皆知!在你眼裡是名車、美女、遊艇!生意只是你獵取世人眼球的方式,你玩幾天就膩了!”陳世恆吼道。
“你已經五十六了!為什麼你還不能讓我準備接班?難道你想沈譽他爸那樣‘留有後路’?”
“呵,我可沒沈國平那樣好運,如果我有個私生子,我早早就會昭告天下他是我唯一合法繼承人!可惜我沒有!你已經二十七八歲了吧,可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整天只會吃喝玩樂,我說,又換了一輛新車是不是?”陳世恆質問道。
“是,我換了一輛蘭博基尼。你呢?換了一個新老婆對不對?”說完陳在洲走去自己房間,沒有再理他的父親。陳世恆漲紅了臉,他早就對兒子失望透頂。
陳世恆吃了一片藥,摸摸自己胸口,望著陳在洲的背影嘆了口氣。
陳在洲在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衣服,這個房間他沒怎麼住過,但現在他決定在這裡住一段日子,既然要和陳世恆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