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發上。到吧檯旁拉了一個高腿凳坐下,劉思筠家的菲傭端上兩杯檸檬氣泡。
“思筠,我真是太想念你親手做的檸檬氣泡了。”季陵初接過杯子,朝劉思筠笑了笑。
“別以為你賣個萌我就能原諒你,你都沒出席我最重要的十八歲生日,我們這邊的成人禮舞會你也沒參加。天哪,這樣說來,就算你賣十萬個萌我都不會原諒你。”劉思筠氣鼓鼓兀自說著。
季陵初把手放到劉思筠的手上,顯得有些動情:“你以後每一個生日我一定不會缺席。”
劉思筠喝了口飲料,轉頭看向季陵初:“你到底為什麼走呢?”
“你知道兩年前我和陸道森看了一場內部展覽,關於上海灘的名流。”
“哦,我知道,那是我在準備期末考試,沒和你們倆去,聽說有關於咱們曾祖父一代,所以我還很後悔。”劉思筠輕笑。
“我兩年前離開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我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了。我走在安排好的路子上,我看著我的曾祖父曾祖母,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在不停的步我的前人們的後塵。我的生活早就安排好了,我只不過按部就班的做我的祖父父親們以前做的事,我非常害怕,所以我逃了。”季陵初玩弄著杯子,說的雲淡風輕,說的話並不是特別說服人,她知道,自己怎麼說劉思筠這種精明的女人都不會認同,不會理解。況且那種讓她急切的離開這裡飛向外國的力量那種恐懼連她自己都無法名狀,更不可能說出來讓劉思筠理解了。
季陵初接著說:“我在巴黎的時候覺得自己總算逃了,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讓我擔心的,所以我就在那裡陶醉了,後來是不想回來面對這裡,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那你現在呢?找到你想要的放鬆感了嗎?”劉思筠抬眼。
“我一回來就打回原形了。”季陵初搖搖頭。
“陵初,有些事從我們一出生就決定了。”劉思筠垂下眼眸,晃動著玻璃杯。
季陵初輕笑一聲:“我知道,我們享受了別人沒有的資源,總要犧牲些自由和……”陵初沒有往下說,不忍心也不想說下去。
“和幸福感。”劉思筠喝完了玻璃杯中最後一點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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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了,正在樓下停車。”女管家春姨過來給陳世恆添點茶,正要轉身離開,被陳世恆叫住,“是他以前的賓利還是新買的車?”
春姨不知怎麼回答,知道勉強答道:“是輛黑色的,先生知道的,車我也不是太懂。”
陳世恆嘆了口氣:“肯定是又買了一輛新的,聽說他半月前紐約賺了一筆大的。這小子本就不知天高地厚,現在肯定張狂的不像話。”
“先生,其實少爺他對公司經營很感興趣的。”春姨畢恭畢敬的站在陳世恆面前,她從小便照顧陳家的人,作為一個女管家,她的腰板永遠挺直,頭髮永遠挽得一絲不苟,總會把家裡各個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也總會讓客人對家中舉辦的任何宴會讚不絕口。作為陳家三十多年的管家,她早就成為陳家一部分。而這個部分就像瑞士手錶,精準的一點差錯都不會出。
“他的心太野,現在他對公司感興趣只是因為他玩了這二十多年只有家族企業沒有得到。他現在就是個孩子。而且你看報紙上他乾的那些好事,就算我想讓他接班,別說董事會同不同意,就是陳家旁支的族人也不會同意我把陳氏裡最大的公司交給他。”陳世恆擺擺手,並不想再和春姨說下去了。
春姨心領神會,道了一聲去檢視花園裡女僕們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血緣之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