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衛指揮使,父親錢貴繼承了祖傳的武職,多次隨朱棣、朱瞻基出征,妥妥的武勳集團。”
“其實從朱元璋開始,皇家子嗣,一般都娶武勳之女,但凡是大臣舉薦的,通通不要,但凡是大臣家裡的,也通通不要,情願去找普通的良家女子,也不要。”
“朱棣的妻子徐皇后是這樣,朱高熾的妻子張皇后是這樣,朱瞻基的妻子胡皇后也是這樣,朱祁鎮的妻子錢皇后,也是這樣!”
“而那個周貴妃,很顯然,背後就有文官的影子了,史書上並沒有記載她祖上的情況,只是因為她生下了朱見深,她的父親才被封為錦衣衛千戶。”
“也就是說,她家,之前可能就只是個普通家庭。”
“而這個普通家庭,是最符合被文官選上,然後送入宮裡的條件。”
“畢竟只是送個妃子,又不是送正妻,條件也就沒那麼嚴格了!”
“自從朱瞻基的皇后胡善祥一事後,文官集團對這一套就玩的越來越嫻熟!”
“只要皇后不是他們的人,那皇后就生不了孩子。”
“只要皇后生不了孩子,送個貴妃進去,其實也與送皇后沒有什麼區別了!”
“反正到時候皇后生不出來孩子,貴妃生了孩子,一樣可以母憑子貴。”
“朱瞻基是這樣,朱祁鎮是這樣,朱見深也是這樣!”
“而最慘的莫過於朱厚照,估摸著他後宮沒有文官集團的人,又或者說有文官集團的人但被朱厚照察覺,於是乎,就不讓那個文官集團的妃子生育,或者說,不去臨幸那妃子。”
“這也導致,人家都說朱厚照‘沉迷女色’‘日日笙歌’,結果一個兒子都沒有!”
“話又說回朱祁鎮與錢皇后周貴妃。”
“毫無疑問的是,周貴妃想要更進一步。”
“但朱祁鎮不廢后,那就沒辦法了。”
“於是乎,他就只能母憑子貴了,操作其實也是一樣,幹掉皇帝,自己兒子就是皇帝,她就是太后了!”
“這皇后誰愛當誰當,我當太后豈不是更爽?”
“本來嘛,朱祁鎮被‘擄’的時候,朱見深已經被孫若微立為皇太子了,當然,那時候朱祁鎮還沒有冊封朱見深為太子的意思,本來就是個庶出,就算是長子又怎麼樣?要立,也是立錢皇后生的嫡子。”
“可惜,還不等他等到錢皇后懷胎的訊息,意外發生了,土木堡之變來了,朱見深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皇太子。”
“只是,後來朱祁鈺成了皇帝,又想傳位給自己兒子,就廢了朱見深。”
“而朱祁鎮在南宮的日子裡,又陸陸續續與別的妃子生下了幾個兒子,可惜,錢皇后不管怎樣都無法懷胎。”
“後來兜兜轉轉,朱祁鎮又當了皇帝……”
“其實這時候,朱祁鎮還是沒有立朱見深的意思,但是,他不立也不行了!”
“錢皇后這麼多年都沒能生下孩子,後來又成了那個樣子,就更生不了了。”
“他就只能立朱見深。”
“正常而言,太子已立,朱祁鎮就可以死了……”
“但畢竟才剛復位,死了有些說不過去,而周貴妃也還沒有成為皇后,想著自己母憑子貴,成為皇后之後,朱祁鎮就可以去死了!”
“結果,朱祁鎮就是不廢后。”
“周貴妃還能怎麼樣?”
“就只能讓朱祁鎮駕崩,於是,自己當太后了。”
“天順七年十二月,朱祁鎮染病,天順八年正月十六,朱祁鎮就死了!”
“說來也是搞笑,史書記載,朱祁鎮是天順四年,染了腳氣。”
“到了天順八年,就病入膏肓,因腳氣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