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成是衣冠禽獸的某人聽到這話只是涼涼瞥了他一眼,淡定地抿了一口酒,聽著一群人對口出狂言的劉洋進行圍攻。
有些人啊,就是不學乖。
官晉瀾中途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話題已經轉移了,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時不時看看錶,一副趕時間的樣子。他正想說先走了,這時不知是誰冒了一句:“說起來,前一陣子我在機場遇見過她,聽說她已經回國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在哪兒發展呢。”
有人感慨:“靳則思啊,那也是當年我們班的一朵花啊。”
隨著這一聲感慨,之後的話題便又轟轟烈烈地轉向了靳則思,轉向了曾經那些一起奮鬥的樣子,慢慢有了一種別樣的愁緒和感慨。
官晉瀾擱在沙發背上的手慢悠悠放下,重新端起酒杯。
聚會進行到很晚,那天劉洋開著官晉瀾的車送他回去,路上等紅燈的時候不停地像箇中年大媽一樣唸啊念:“明明說不喝酒的是你,最後要人送的也是你。喂,你今天沒喝多少啊,你丫不會那麼懶,為了不開車給老子裝暈呢吧?”
“……”
“真不知道陳思妤到底看上你哪點,”轉頭瞥一眼某人,又開始搖頭,“真是瞎了眼啊瞎了眼。”
這中間車裡又是一陣沉默,官晉瀾懶得跟這人貧,正百無聊賴地欣賞外面的夜景,忽然很意外地聽到劉洋提了一下,他說,靳則思好像是當年高考的第二名。
官晉瀾歪著頭靠在副駕駛座上假寐,酒喝得多了一些,頭有些暈。
劉洋自己又在那邊說了幾句,見他沒有回應,閉嘴不言了。這邊官晉瀾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面的車水馬龍,燈光一下一下在他臉上晃過,扎眼的很。
他眨了眨眼,不帶情緒的眼眸裡多了一分深邃。腦海裡飄過一張白淨秀氣,但一直都帶著一絲冷意的臉。
靳則思。
原來是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酒吧會面
隔兩天官晉瀾忍著頭痛飛了一趟外省,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氣比較熱的原因,他總覺得渾身燥熱,連著脾氣也變得暴躁許多。
所以陳思妤坐在他身邊,用一種半開玩笑半試探的語氣問她能不能一起去的時候,他很不耐煩又很顯禮貌地丟了句“隨意”,然後陳思妤眼觀鼻鼻觀心,最後很隨意地收拾了行李,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跟著來了,美其名曰:度假。
陳思妤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官晉瀾正在看一則新聞,神情很是專注認真。
她望了望螢幕上的穿得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男主持人,輕笑一聲。
手上的咖啡遞至他跟前,他看了一眼,伸手接過,很禮貌地道了聲謝。她想,他跟她,總是那麼客氣。
“不出去走走嗎?”
陳思妤在他旁邊坐下來,看著電視。官晉瀾偏了偏頭,看她一眼,問完之後抿了一口咖啡。
略甜。
他微微皺了下眉。
陳思妤“嗯”了一聲,嬌笑道:“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又形單影隻的,不知道去哪裡啊。”
官晉瀾瞭然。
原來是怪他冷落她了。
“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嗎?”隔了幾秒陳思妤又問。
官晉瀾看著她,隔了幾秒忽然燦爛一笑,陳思妤看著他突如其來的笑容,神情有些恍惚。
“這樣,那我帶你出去走走?”
“求之不得。”
傍晚陳思妤是在車上一路睡回來的,真實原因是,她看了醫學院展覽廳裡那些千奇百怪的……動物屍體以及儲存在溶液裡的用透明玻璃瓶裝著的各種死因的嬰兒屍體之後,躲在衛生間裡毫無形象地狂吐了一場,最後暈暈乎乎地被官晉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