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拉,其實你有時候挺倔強的,從來不喜歡聽別人解釋,也不給別人解釋的餘地。”
“你先進去吧,我上個廁所,我不想和你一起進去,讓安安看見不好。”她抬腿往上走,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站在那兒,猩紅的光一會上一會下。
倪凱佟不知道,蘇拉會每天在他走後的一個小時後,下樓去找到那個位置,數一數落在地上的菸頭,和昨天比起來是多了還是少了。
可是,她卻無法原諒他。即使,他曾這樣站在這兒,渴盼和她見一面。
無法原諒倪凱佟發簡訊告訴她:
拉拉,許志安說把你拿下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疼。疼的我睡不著。
比起許志安,她更恨倪凱佟,因為他發這樣的簡訊給她。
號碼是陌生的,倪凱佟的號碼早已經被她拉入了黑名單。
那個陌生簡訊的尾端像是簽名一樣的寫著拉貝貝。
倪凱佟的小名叫貝貝,這是倪凱佟告訴她的,他說過,沒有告訴過別人。
他取了自己的小名和她的名組成了他們之間的暱稱。
當時她還笑他,為什麼會取名叫貝貝啊?
只是她翻看簡訊的時候,又正好看到另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簡訊:打賭,賭贏了,得蘇拉,你不過是男生用來打賭的。
她恍然想起,當初和倪凱佟的開始不就是因為一場賭局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經無力分辨,只是心口好疼,疼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開一樣。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場來發洩,可是,想起了許志安來,她真的不敢再隨意的借肩膀了。
因為有些東西她還不起。
倪凱佟在她家樓下站了整整一個禮拜,她都沒有見他。
他從來都只是打家裡的電話,一開始,陳美麗還好奇,出去看,她看著那個黑影緩緩的移動,不見,而後又出現在她的視窗下。
這樣的貓捉老鼠,為什麼她看了不想笑,反而有想哭的感覺呢。
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她開啟簡訊編輯,發給倪凱佟,為什麼發不出去。一遍又一遍,直到淚湧了上來。
董文章告訴她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那個人曾經在的地方,到一個新的環境去”。
她覺得是對的,是因為董文章年紀比她大,閱歷自然比她深,吃的鹽比她吃的米多。
她拉著箱子去機場的時候,是董文章送的。
董文章又和她說“等你重新有勇氣再次回到這個城市的時候,說明你已經忘了過去那些事了。”
她拉著箱子,轉頭的時候,看著董文章站在機場大廳那裡,衝著她揮手。
她沒有讓陳美麗來送,只是告訴她說,如果晚上繼續有人打電話來的時候,告訴他,她已經走了。
劉天成葬禮上,到處都是說話的人,走動的人,他們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悲傷。
鄧超記得,父親下葬的時候,母親哭的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而此刻,他看著王玉環一臉的淡漠,沒有過多的悲痛,亦沒有過大的傷悲,臉上雖然看著素面朝天,也是化了淡妝的。
他總覺得,錢越多,人味越少。
那時候許嵩的《玫瑰花的葬禮》正是剛剛出來的時候,而劉天成的葬禮並沒有使用這首歌,只是迴圈的播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沒有填詞的曲調。
劉總抽菸進來的時候,臉色黑沉的像是被烏雲染過的天幕。
大家都穿著深色的衣服,王玉環是白色的西裝和短裙,看見劉總的時候,才很慢的張口,道“你來了。”聲音很陰啞,臉上卻依然平靜,那聲音或許是此刻唯一能顯示出她難過的證明。
辰衛東看著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