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頗有力的滑脈。竟也奇異地愣了愣,心道這位蕭大小姐不知是怎生的福氣,把人折騰成了這個模樣,竟還能得他這麼一份真真切切的情意。
她那兒心思一時飄忽,蕭挽緣見她久不開口,卻是著實急了,生怕有什麼不好,看著身邊的庾睦,卻又不敢張口直問,只不斷皺眉,朝林清華使眼色。
林清華這才醒過神來,又將食指加上去按了一會兒,挑了挑眉移開手指,喝了口茶才不緊不慢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夫郎身子骨原本倒是不錯的……”
蕭挽緣不知她怎麼又想起了這一遭,心裡雖是擔心庾睦,並不願開罪林清華,卻也實是覺得冤枉至極,無奈之下索性裝作渾然不解,只輕佻道:“林大夫,天色不早了,麻煩你早些開了藥,我好帶他回府休息。”
她把“休息”兩個字念得格外重,庾睦聽了這話,面上驟然便紅了起來,被她握住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竟是懊惱地在她掌心狠狠掐了一下。蕭挽緣也只作不知,笑著扶他站起來。
林清華原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剛才也不過是一句感慨,見她做出這般無賴的樣子,心下也是好笑,拿了紙筆刷刷幾下便將方子寫了給她:“按著這方子喝九個月,再來找我換方子。”
蕭挽緣面上雖笑著,手裡卻極細心地將方子收好了,只略有些疑惑:“上回的藥方只喝了兩三個月,這一回怎麼要大半年?”
“這安胎藥麼,原本是喝一兩個月便行的,以你夫郎如今的身子,卻是要不多不少喝九個月的。”
“唔……這樣的啊……”
術業有專攻,在中醫方面,她自然比不上林清華,聽她說得一臉篤定,蕭挽緣也就順勢點頭,轉了身正想和庾睦說話,整個人卻驚住了。腦子裡轟隆隆地迴響著她方才輕飄飄的“安胎藥”三個字,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再看庾睦,果然也是一臉怔愕,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張口“啊?”著。
林清華不知是高興還是感傷,站起身搖搖頭,到底還是在蕭挽緣肩上拍了拍,把驚呆了的夫妻兩人送到了小院門口。
蕭挽緣及至一腳踏進家門,還有些恍恍惚惚的難以置信,反是庾睦,走了一路都十分安靜,溫順地被她牽著手,只默默地跟著她。
在小院裡伺候的霜清見兩人回來,便行了個禮,上前要扶庾睦。蕭挽緣這才回過神來,一轉身便將庾睦攔在自己懷裡:“今天不用你們伺候了,叫他們都下去歇著吧。”
霜清自來不多話,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多嘴,聽了她這話,便當真將一干僕侍都領著退了出去。蕭挽緣極看重他知進退這一點,滿意地點點頭,自攬了庾睦的腰:“怎麼一直不說話?”
“說……什麼?”庾睦有點茫然,下意識地回了她一句。待蕭挽緣扶著他坐下,將手覆在他腰上,才恍惚明白過來,面上染了緋紅,不知是羞赧還是其他,囁嚅著試探道:“妻主……不想要?”
“胡說八道!”蕭挽緣一邊坐下來,一邊把他擁住,說話間已經貼上去親了他的面頰:“這是我們的孩子,為什麼不要?”
庾睦微微鬆了口氣,方才繃直的腰背也鬆懈下來,慢慢向她身邊靠了靠,舒服地“嗯”了一聲。蕭挽緣也笑,從身後環住他,抓了他的手一起放在他腹上,輕輕摩挲著:“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啊……林清華上回還說要半年,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你身子還沒好全呢。”
“我沒事。”
“你啊,”蕭挽緣見他霍然坐直了身,忙把他重新按回懷裡:“別動,乖乖的,我又沒說不讓你要這個孩子,就至於急得這樣了?”
蕭挽緣既有些好笑,也有點心疼,翻手把他的手握住了:“往後你得更用心照顧自己,知道麼?”
庾睦果然伏在她懷裡不動了,聽了她這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