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開了。
許大路道:“我是你爹?”
黃毛怔怔道:“不是。”
許大路道:“你家有姐妹跟我相好?”
黃毛搖搖頭道:“沒。”
許大路道:“這就奇怪了,我即不是你爹,又不是你的便宜大舅子,為什麼要幫你出頭?”
黃毛訥訥無語。餘人皆倒。
許大路也不理他,只向那怪人道:“朋友好高明的身手,若是這些小子們開罪了兄弟,小弟給你道歉。”
那人還是笑嘻嘻地,道:“不是啊,他們在陪我玩,我高興的很那。不過他們的手腳太苯,總是抓不到我,沒啥意思。你身上的功夫很不錯,陪我玩玩吧,怎麼樣?”說完眼巴巴地望著許大路,一臉殷切,如同一個正向大人索要糖果玩具的孩童。
許大路心道:“難不成是個二百五?”心下猶疑,不及搭話,那人已迫不及待地上前拉扯,許大路微微側身避開。那人反手抓向許大路的腰間,爪成虎形,隱帶風聲,速度竟是奇快。許大路應變也是奇速,肩頭一沉,用手肘一格,只聽啪地一聲,兩人一觸即分,各自退後半步。
許大路只覺手肘一麻,火辣辣地一陣疼痛,已是受傷不輕,接觸處更是傳來一股勁道,鑽入經脈中,急運歸元訣化解,心頭砰砰一陣亂跳,心知當真遇上了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他自從莫名奇妙地練成武功後,就知道在常人眼中那荒誕不脛的紅線女、空空兒之流的劍俠人物在現實中肯定存在,只是天際之大,無從找覓,沒想到突然之間就遇上一個,還跟他交上了手。他剛剛雖然有所警覺,也只是在身上布上三分勁道,出手並未附上多大力度,是以淬不及防下就吃了一個虧。
抬頭看那渾人,也是甩手雪雪呼痛,呲牙咧嘴,心下大定,雖不知他剛剛用上幾分勁力,但功力比己肯定頗有不如。自己吃虧在沒有系統地習過武學招術,這番交手惟有以不變應萬變了。
那渾人叫痛之餘,竟是眉開眼笑,揉身又自撲了上來。許大路這次學了乖,早已運上九分力道把真元附布全身,手上用了七分勁力,見招拆招。
兩人拳腳翻飛中,許大路只是穩住腳步,護住要害,招架不停,悠忽間身上早已中了好幾下,卻連一下都未擊中對手。許大路只覺被擊中處隱隱作痛,但真元過處,轉瞬即愈,心知對方功力果然比已差了不少。他既已知對手難以傷到自己,索性連腳都不再移動,只專注對手的身形拳腳勢道,意欲從中偷得三五招數。
只是那傢伙人雖渾,身手確實不賴,身影靈動之極。許大路只聽得到身旁風聲四響,眼花繚亂中那裡看得實在。忽忽間又中了數下,雖無大礙,只是邊上那幾個小子在旁大聲給他打氣加油,自己卻全然處於捱揍的地位,面子上大大不好過。焦躁之間,手下稍怠,面目正中捱了一拳,好不疼痛,只覺雙目酸澀,似有眼淚欲待奪眶而出。心下大驚,極力把真元運往雙目,惟恐淚水一旦滑落,那也不用再混了。傳言出去的話恐怕就會是拼命三郎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痛哭流涕,最後當街跪地求饒才得以抱頭鼠竄而歸。想到此處,不寒而觫。還幸歸元神功不負重託,功效神速,只覺眉頭上松果腺處喀地一響,淚水立隱;忽然發現對手身形慢了下來,一拳迎面而來,鼻尖生風,偏又看似軟弱無力。
大怒。
喝聲道:“還來?”伸手格開,順勢一拳端端正正擊在這傢伙鼻樑上方,登時那渾人眼淚鼻水雙流,被打得跌出幾步,怔怔發呆。許大路輕易得手,也是一臉茫然;再看邊上眾人手舞足蹈,指手劃腳的動作奇慢無比,如同在放慢鏡頭一般,詭異絕倫,才恍然大誤自己煉得了一項神功。
大喜。
那幾個小子在一旁看得頭暈眼花,目為之眩,只見到一條矯健人影在許大路身邊左右四周,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