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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了方便四里八鄉的社員賣糧,而不必遠路賓士。繞進縣城。說到這裡,恐怕年輕的看官會多問一句,怎麼薛向的豬廠購糧就這麼隨意,而無須供票。我要說的是,七七年這會兒,共和國基本已告別了糧荒,這兒用告別,倒不是說老百姓都吃飽了肚子,而是說幾乎再沒餓死人的現象了。是以,政務院便行新政,除了主糧外,對雜糧、畜糧的管制就放鬆了,各級行政單位就有了自由活動的餘地。因此,薛向才能透過公社,和五豐糧廠簽了購買各種雜糧的協議。要是早幾年,可是萬萬沒這般輕鬆的。

這日,恰好是趕集日,承天縣城的街市上熱鬧非凡。四里八鄉的社員畢集於此,雖不至摩肩接踵,確也稱得上來往如梭。男女老少,拖家帶口,呼兒喚女,人人衣著簡樸,但臉上的神采卻較薛向初至承天縣城那天,少了些愁苦,多了幾分笑容。原因嘛,自然是方獲豐收,肚裡有了飽食,身上有了暖衣,口袋也有了餘錢,又怎叫人不開心呢。

社員們進城自不會是為了遊覽街道,消閒娛樂,而是提籃跨網,或賣山貨,或賣家禽,藉以貼補家用。一路行來,薛向見的最多的便是板車,一輛輛老舊的板車上,壓著高高的布袋,裸露在外的便是各種糧食,一窩蜂地朝西北方向駛去,那處正是五豐糧廠的所在。

薛向此行縣城,非是單人獨身,而是帶領著大部隊。他當先打頭,領著蘇順民大步在前,李擁軍則指揮六七個小夥子,牽著著老牛,拖著板車緊隨其後。眾人拖出一條散線,跟著板車大軍,逶迤朝五豐糧廠行去。

一袋煙的功夫,五豐糧廠的那座朱漆鐵門便遙遙在望了。薛向一眼便瞅見了穿著黃布大褂的韓東臨,此時,老韓正領著彭春一眾堵著大門,和一個胖子爭吵,老韓揮舞著手臂,顯示憤怒已極,他後面則擠著數十輛來賣糧的板車,不得其門而入。

行至大門前方五十米處,薛向揮手止住李擁軍等人。這會兒,前路已經封死,板車哪裡還擠得進去。他正待邁步前行,忽見大門內猛地衝出三四十青壯,皆著青布工人裝,人人手持棍棒,鑽出門來。那胖子衝工人裝們一指,工人裝們立時持了捆綁,衝著韓東臨等人,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薛向怒極,大腳猛地蹬地,便跳上了前方的一輛板車,接著,便踩著板車急行起來。五十米的距離,阻隔著十多輛板車早被他化作通天的橋樑,竄高伏低,幾個呼吸,便被他掠過。薛向踏上挨著大門最近的那輛板車,因著堆滿了膏粱,摞起足有三米高。薛向凌空跳下,半空裡劈手奪過身側老農手中的牛鞭,如大鳥一般,向著亂斗的方向,便滑出老遠,半空裡,便將牛鞭唰地揮了開來。

薛向步踩蓮花,一條麻繩鞭,愣是讓他舞出了牛皮鞭的威勢。薛向惱這幫為虎作倀的假工人,出手間哪裡有半分階級感情,含恨而發,轉朝人臉下手。鞭影過處,呼呼風生,無有不中,半空裡便梅花點點,慘叫聲聲。

一幫持棍拿棒的青壯無一人漏網,皆被薛向在臉上映上了梅花。這幫青壯捱了薛向的“毒”鞭,雖不至昏厥,可那疼痛簡直是刻到了骨子裡,捂臉慘叫已是不及,哪裡還有餘力攻擊韓東臨等人。

韓東臨等人先前猛受攻擊,惶恐間,已然來不及反應。只是條件反射一般,揮手遮擋。哪知道身上剛著了棒子,還未受力,打擊瞬間停止。接著,便聽見了慘叫。待一抬頭,大隊長已經微風凜凜的站在了身旁。

眾人見了薛向,哪裡還不知道方才是如何消災免難的,真可謂如見了親人一般,驚喜交集。齊齊上前,便將薛向圍攏,牽衣握袖,似有滿腔的委屈要訴說。薛向見眾人的苦臉,哪裡還不知何故。可此地非是說話的地方,便揮手阻住眾人,順手將皮鞭塞給了目瞪口呆的老農。薛向不理滿場的混亂。和捂著臉蛋哀嚎的一眾青皮。吆喝一聲,便領著韓東臨等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