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表裡如一,知道了嗎?!”
“嗚”小艾坡走到浮夢生身邊,用力蹭他,道者則伸手輕輕撫摸著狗狗毛茸茸的頭,笑容和煦。
小艾坡朝少年抬了下下巴,並且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狗子你是故意惹我嗎?”杜若之頓時擼起袖子準備開揍。
“小友,你呀!”
一如既往,少年又被輕易順毛了。
赤色蝴蝶飛來,輕輕落在小比坡耳朵上,狗子載著蝴蝶,隨兩位主人往塔頂而去。
白衣道者與少年離開後,巫寺月亦收起臉上明媚笑容,在空蕩大殿中自言自語道:“我曉得殿下你還活著沒錯啦,不是在咒你哦,雖然是你的畫像,但這塔裡供奉的是你的好父親水君,我是來祭拜那位大人。”
便提籃走近那副巨大的壁畫面前,仰起頭,望向那位風神俊朗之人,舜華般的容顏浮現一抹哀色:“殿下你從前,就是畫上這般模樣,道長那般性子麼?我可算是知道你為什麼不准我來這白塔了,嘁,還真是死要面子。”
她將籃子裡的祭品一一取出,虔誠放在相應的供奉之位,點燃三柱香,高舉至齊眉,斂容肅然道:“祭,夢淮川之主、水君靈曦;祭,羽衣國族人。”
“祭,死在過去的羽衣國太子。”
一陣疾風迅猛刮過,殿內花葉相傾,飄舞紛飛,燭火皆斜,顫顫巍巍,滴落簌簌燭淚。
拾階而上的浮夢生,似心有所感,腳步略微一滯,被旁邊心細的杜若之察覺,少年有些擔心:“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浮夢生笑著摸摸他的頭:“到夜闌西窗了。”
順著道者的示意望過去,不遠處一溜海棠燈籠下,那排放燈的窗戶皆閉,也無排隊盛況,只有一扇窗戶還開著。
“哥哥,你在原地等我,我去領燈!”杜若之躍躍欲試。
“好。”浮夢生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