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卻已生得如此勾魂,若再長個幾年,只怕提親的人都能踏破了她家的門檻。這樣一個美人兒,怎叫他捨得放棄。所幸,他今日瞧見了,這便是緣吧。
斟酌著該如何上前與這妖精般的小美人兒認識,他理了理衣襬,唇角一勾,便吟著那一首略顯放蕩卻不失文雅的小詞兒,歡喜地走了上去。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那俊俏公子眼中的小小美人兒此刻恨不能扒了自己這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而這一切,都要從一個多月前的一場賭局說起。
君小樹可謂是從小天資聰穎,但凡學習,不出三遍便可融會貫通。八歲的時候便能與丹落等人打個平手,到如今的十歲,已經將自己爹爹手上的生意攬去了一半在打理。
只是,這一切都不是君小樹本人的意願。有時候,他甚至羨慕起了自己那兩個雙胞胎弟弟,一個從文、一個學武,但小日子過得明顯比他清閒很多。最讓他嫉妒的是,這兩兄弟還能整日的黏在自己孃的身邊。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習慣迂迴作戰且滿肚子盤算的君小樹終於在籌劃了將近一年後,向他的狐狸爹爹君落月提出了一個賭局。
十歲的君小樹儼然已是個半大的少年,眉眼之間的沉穩與老練也隨著年歲的增加愈發明顯,若是不笑,那冷漠的模樣還真和君落月一個樣。
天下沒有比君落月更適合穿紅色的人,遺傳了自己爹爹那張較好面容的君小樹理應也該是穿紅色才是,但他卻偏愛青衫,如竹一般淡雅的青色。
青衣的少年輕勾唇角,露出和紅衣妖孽一般的笑,“爹,打個賭如何?”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半下至半途的棋局,黑棋攻、白棋守,整個棋盤呈膠著狀,卻看不透究竟是哪一方才能笑到最後。
“哦?如何個賭法?”君落月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拈起一枚白棋,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不遠處大樹下那睡得香甜的人兒,滿是溫柔與寵溺。
君小樹撇了撇嘴,在他爹爹心中,唯有娘才是最重要的,於他,又何嘗不是呢。他斟酌著下一步該如何個走法,尚顯稚嫩的小臉上卻盈滿了胸有成竹的自信:“很簡單,思毓前些日子查賬,發現大理國西南方一處名為西嶽的城鎮尚有大片商機可挖,若說以往時機不足,如今卻正是可大展一番拳腳的時候。”
君落月的桃花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卻是淺笑不語,等著君小樹繼續下文。
君小樹頓了頓,果真說出了心中盤算已久的打算:“思毓以為,若能攻下此城,我們在大理國的生意便可一分為二,從左氏手中漸漸搶回來。”說著,他啪地一聲擲下一子,卻正中黑棋防守的要害之處,瞬間攻下了大片城池,勝勢漸顯。
原來這左氏即是當年雲龍城的老將軍左逍,老將軍死後,自是他的兒孫繼承。每一任的明皇都需培植屬於自己的心腹和勢力,左逍已死,他的子孫便沒用了,然生意還在人家的手中握著,若不及時收回,長久以往,便會漸漸失控而導致一些意想不到的局面。
所以,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大理國境內的生意重新攬回自己手中,便是君落月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事。
“說得好,西嶽西臨江口,直入大海,北接三國要道,交通便利。最重要的是,此地盛產礦石,確是塊肥肉。罷,遲早也要啃下來的,你既提議,那便賭上一賭吧。”君落月讚賞地點了點頭,並不為眼前的敗勢所擾,仍舊輕輕鬆鬆地下了一子。
“此賭局也甚是簡單,思毓與爹各行其道,一個月後誰獲得的利益最多誰便取勝。”
“不難,賭注?”
君小樹笑了笑,眸中暗藏玄機。沒想到他爹這麼容易便答應了,本以為還要磨些時日的:“若是思毓贏了,可否允我從此只做自己想做之事?”
“若是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