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有些發寒,心想,以花潛影的本事要是不想被找到恐怕誰也找不到。
此時隱在暗處的習慣了當影衛的花潛影:“哼,現在想到我的重要性了?讓你故意把我支開。”
魏榮再次搖頭,語氣輕描淡寫,“武道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雙目已渺又何妨。”
隨即又是一嘆,像是想到了某人,“情亦是門徑,我心已亂,有生之年無法達到此境,所以才寄希望於他。”
夏千風馬上誠懇地拉過聞夜的手溫柔道:“我也不能了。”
聞夜:“……”你本來就不能。
不過眨眼的功夫,聞夜就被一陣衝力拉到了另一個人懷中,花潛影看著纖弱,力氣大的嚇人,眼睛裡是懶洋洋的神色,“說好的為了公事呢,千風?”
“……私人聊聊天不可以嗎?”夏千風也料想到了他會跟出來,也沒太震驚,聞夜也是早猜到了的反應。
花潛影無辜地睜著黑漆漆的眼睛理直氣壯道:“既然知道我會暗中跟來,為何當時偏偏不讓?!”
夏千風只好道:“……是我錯了,他的眼睛你看過了嗎?”
花潛影聳肩道:“他是中毒,我不懂毒,也許問問主子會有用,不過我現在都沒法找到他了。”
夏千風沉默,花潛影又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道:“對了,聞墮星在墮天的七個手下中不是有一個是來自苗疆的毒女嗎?叫什麼……”
“方若。”墮天是原本聞夜生存下來的將領組建的,他自然也認得,便道,“我會通知手下去請她來一趟的,況且這苗疆的毒確實厲害,不好輕易攻打。”
他說的一點沒錯,這趟南蠻打的確實慘烈,過去南蠻是藉著地形優勢,蟲蟻蛇獸,而一個月後再次開戰後竟然還深諳兵法,迂迴戰術。這手段直叫柳從秋都皺起了眉頭,甚至有些無可奈何的神色。
她把自己關在營帳裡閉門一上午後,突然凝重地說了一句。
“夏郎在與我作對,我鬥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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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軍師是個女人吧?如此縝密的思路倒是能跟我一戰。”宇文夏語氣有些凝重,但馬上展顏一笑,眉目燦若辰星,可仔細看去半邊臉上從眼睛到下巴都畫滿了詭異的紋樣,原本白淨好看的面容看在看來卻只是猙獰。
他卻毫無在意,語氣篤定,彷彿勝券在握,對著坐在王位上的人道:“十戰之內,我必贏她!”
王位上的男人大腹便便,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富貴之象,正是他們口裡的大王,也就是代華洛的父親,蝶衣的夫君。
“你口氣是不是太狂妄了?真這麼有把握?”
宇文夏馬上不悅,“大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不信大可不必聽我的。”
說罷便要離開,看來脾氣還是原來的傲氣,蝶衣趕緊媚笑著拉過他柔聲道:“大王怎麼是不信你呢,你看你才來多久大王就加賞了這麼多田宅,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寵信。”
宇文夏皺眉,一臉不屑地道:“我豈是那種俗人?功名利祿對我來說不過是浮雲,大王若是信我用我,哪怕要的是天下,我也能拿來。”
“你這話說得也太滿了!”代華洛馬上訓斥道,“天下豈是說打就打的?”
宇文夏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看一隻螻蟻,只是輕蔑地一笑,聲音淡然卻是肯定,“那就讓我看看,這天地間,誰能奈得我何?”
聽了他這話南蠻王反而大笑,“宇文這話說得好,深得我意,傳本王命令,此戰後重重有賞。”
宇文夏態度這才好了點,告辭後匆匆離去。
蝶衣臉色變了幾變,代華洛對她使了使眼色,沒想到他即使記憶混亂了還是這麼不好控制。
尤其是這狂妄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