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聲音帶了點澀然,“風哥,是我沒保護好他。”
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他自幼習武,雖然沒有大成,但到頭來卻讓這個小白臉以命相護,想想就沒法接受。但其實對方就是衝著宇文夏來的,事實上是他為了保護宇文夏才傷成這樣。
夏千風愣了一下,馬上回復了鎮定,“我知道了,還未傳來訊息就說明還活著,我們定要把他救回來。”
他的語氣堅決,是郭盛回來以來聽過最暖心的一句話了,不由有些眼圈泛紅,卻突然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小盛,好久不見你像是長大了,性格卻還是像個孩子。”
聲音滿滿的溫暖和寵愛。
“您怎麼來了?”他渾身一僵,竟沒想到他也來了,聲音發抖,“魏師。”
“我就算辭官,又豈能看著河山被侵而坐視不理。”魏榮的語氣卻沒有他料想的那樣悲切。
郭盛知道他一向心繫先帝,看他這反應倒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問,只得無奈嘆道:“魏師,我瞎了,還請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魏榮被先帝封過平亂大將,也是大文第一猛將,郭盛很小的時候就收他為徒了,也很喜歡他,和郭將軍一樣對他百般寵愛,甚至是溺愛。也因此郭盛這兩年不愛練武他也管不了。
魏榮早看到他無神的眼睛了,便問道:“事情一件件來,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可看過大夫了?”
宇文紫枝滿是愧聲道:“看過了,他眼睛被蠻族的毒霧傷著,我這裡的大夫暫時沒什麼辦法。”
“魏師,我不要緊,先救他回來,我怕他在那邊受欺負。”郭盛輕輕地搖頭,表情執拗。
夏千風是認得柳從秋的,跟她問了聲好,才開始商議大事,他和宇文夏一樣都是書生,不過夏千風在邊疆歷練過,有智勇雙全的美名。
大文多年征戰後兵力衰弱了,陛下撥了十萬兵力。不是存私心,而是實在不能多給,京都得留兵,北方也要防禦。南部上下本有五十萬大軍,這一戰折了三萬兄弟,已經是元氣大傷。
柳從秋思忖了一才堅決道:“風哥,麻煩您留在這裡輔助紫枝和景先生。聞將軍與我一同去前線。”
郭盛倒是也沒不自量力地覺得自己應該去湊熱鬧,夏千風點了點頭道:“你們先緩幾日,我總覺得會有什麼變數。”
轉頭又對聞夜輕聲道:“你到時候萬事要小心,柳兒心思縝密,大事都聽她的。”
聞夜反而笑了,聲音依舊溫潤,“千風,我不是衝動的人。”
“我知道,可還是會怕。”夏千風向來倜儻豁達,卻唯獨在聞夜面前變得粘膩纏人。
“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郭盛起身,雙目無神,慢慢地走到門口,他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難免有磕磕絆絆,卻沒人攙他。
宇文夏不在了,自然沒有人照顧他,宇文紫枝雖然熱情善良,但畢竟沒那麼細心。景關會提醒她一兩次,但畢竟事多,也不會太上心。
柳從秋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互看不順眼,宇文夏不在了,她更是不願和他見面。
魏榮看他離開時無助的身影,搖了搖嘆道:“我這徒弟從小就脾氣倔,除了夏小公子,誰也管不聽。”
夏千風看他孤單的背影有些不忍,便出了門想陪他,魏榮也出了門攔住了他,目光灼灼,“品味痛苦和無助也是一種歷練,我早就覺得他有入武道的心境。”
夏千風沉默了一下,瞅了瞅聞夜,表示他聽不懂,聞夜解釋道:“魏將軍中意小盛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比起我弟弟來,他心思單純。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窺得武道。”
夏千風有些黯然,替自己弟弟難過,“可他已經盲了,早知道把影叫來了。”
聞夜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