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盛懶得理他,但又不得不符合他敷衍道:“對,反正對你來說天下不過覆手之間。”
“……”情話說多了就是這種效果。
郭盛突然想起關於三營有些事還沒跟譚溪細談,便囑咐道:“我回一趟宮,你在滿庭芳二樓等我,乖乖的,不許亂跑知道嗎?”
你當我是孩子嗎?這麼大人還能丟了不成?宇文夏心裡有些不忿,但嘴上還是柔聲保證道:“我不會亂跑的。”
郭盛這才折返回宮,冬天天黑得早,宇文夏卻沒有直接去滿庭芳,而是漫步到內河橋邊。
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熟悉感,藉著闌珊的星光燈火,他慢慢地抬手看到手背上正有一條長得壯實的蟲子爬過,他默不作聲地甩到地上踩死。
他輕喚了一聲,“佩生?佩生?”
這才想起佩生受他的吩咐還在南部處理事情沒有跟來,宇文夏抬眸,並未摘下面具,睫毛扇了幾下,眼裡像是凝著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待我這麼好,越來越不捨得死了……可我還能再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