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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襯托出一股悠揚惆悵的情調。

旅途是相當的寂寞的,沒有其他的人,更沒有什麼好的小店供人休息。只能在路上,解決所有的一切。不過,他們已經習慣了,早就不當一回事了。

到了晚上,拿出乾糧,坐在山腳一處石頭吃著。他們行走了一天,依然沒有走出這些個紅褐色的重山。往前看看路程,結果山道通向了東方的天際不見盡頭。往天上看看,恐怕這些個山峰都能直聳入雲。

天色漸的晚了,他們就在路上睡覺。聞人拿出厚厚的攤子鋪在地上,當做臨時的榻。而宛蘭須得拿厚一點的衣服,將背部裹得嚴實一點,免得受痛。

晚上的風呼呼的吹。如果是在平原上,反倒不覺得怎麼淒厲,但這裡是重山的山道之中,變成了一道峽谷。風吹進了峽谷,就加大了風速,還鼓得呼呼做響。兩人所處的位置就好比通風口,任由前後兩道風較勁兒的吹著。

實在受不了的話,就捂上耳朵吧。

直到天明瞭,他們才爬起來,感激昨晚上那些大風沒有將他們給凍住。

不過,這一年受的苦,可要比這厲害得多了。比如那次徒步走沙漠,遇到了多大的風險啊,還不是一樣挺過來的了。

不過宛蘭卻很難經受得住了。主要的,還是她的背部,首先經不住冷,一冷就會犯疼;第二就是不能長時間的跋涉,必須常常停歇下來,坐下來好好的喘口氣,然後聞人給她輕輕捶著背。

走了五六天了,前方依然路漫漫。

“你怎麼樣了?”聞人挺關心她的身體,時不時的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宛蘭輕輕捶著背,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她其實不想讓聞人過多的擔心,只管加緊步伐趕路就行。

此時已經慢慢接近了秋天,晝夜溫差大,常常讓人受不了。宛蘭抱恙在身,也時常為此所苦——中午熱得滿頭大汗,渾身溼漉漉的怪難受,晚上則要抱緊被子,偶爾背疼起來,冷汗直下。但這一切還是悉數的忍下了,在路途中,誰都不容易。

她現在,也慢慢變得成熟起來了,懂得什麼該忍。

*

從武威出來,走了十七天,才到了一個小小的縣城。這個縣城取名叫安定——很有寓意的名字啊。

這座小小的縣城——說是農村比較好一點。從又小又破的城門望到底,好像不過二十來步,裡面就七八戶人家,據說很多人都不在了。

隨便敲開一個小屋的門——這個屋子用木頭搭成,感覺十分的不牢,到處都是縫隙,而門已經腐朽不堪。過了一會兒,便走出一個婦人。

這婦人黃褐色的面容,眼圈微紅,十分的枯槁。瞭解來意後,這個婦人為難的請他們進屋。

這個屋子大約五平方米,也就能容納兩個人。陽光從木頭的縫隙中,放肆的照射進來,讓這個藏著汙穢的屋子顯現曝光出來。

“讓兩位見笑了。”婦人給二位燒了一壺熱水。據她介紹,這個叫做安定的小縣城,以前是蠻興旺的,比現在看上去的還要大個好幾倍呢。“只是要抵禦匈奴的入侵,許多人都被抓去當士兵,或者是修建長城。比如我的丈夫,被抓去戍守邊關,已經有三年多了,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了。”

他們陷入一陣傷悲當中,感嘆這個時事。除了無奈,亦是無奈。歷朝歷代,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陷入惡性的民族紛爭之中不可自拔。

“這些東西,都是準備後天的秦歲首。”婦人拿出備好的吃的,比如風乾的肉,放進水中燉煮,“反正丈夫也不在,過這個節日都是我一個人過。”

宛蘭心中咯噔一跳,算算時日,好像後天就是秦歲首了。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在南越國的靈渠,準備踏上尋找千億的路途。如今又是這個秦歲首,她準備結束這個無止盡的旅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