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小的娛樂節目了。
“還是我那個鄰居家,他家養了一隻貓。黑乎乎的,又醜又髒,很不招人喜歡。有一次,這個小黑貓跳到我家,我頓時想捉弄一下這個小東西。”
“然後你是怎麼捉弄這個小貓的。”宛蘭問道,期頤的望著他。
“哪裡是我逗弄這個小東西,分明是這個小東西再耍我。每次我都要抓住它了,它就擺擺尾巴,跑到另一個地方,然後等著我。我一過去,一抓,又撲了個空。結果把我累得不行。我就下定決心,非得抓到這個貓不可。哪裡曉得這個小貓又跑到了屋子上,我也跟著爬到屋子上。眼看就要抓著這個小東西了,它就衝我撓了一下啊,我一疼,就沒有管它。偏偏腳踩了個空,從房上摔了下來,一躺又是幾個月。偏偏我休息的時候,這個小貓就在外面叫,故意刺激我的。”
宛蘭樂了,就差拍手叫好了。
聞人責怪她好沒有同情心。宛蘭趕忙嚴肅起來,卻又沒有辦法掩蓋住笑容,就連說的話都是那麼的陰陽怪氣:“我也覺得那隻小貓太聰明,哦不,是太可惡了。怎麼可以把你整成這樣的。這一定是為了它的主人而報仇整你的。所以你啊,多多做好事,別無故耍壞。”
聞人也跟著哭笑不得,“反正那個時候挺慘的,還被爹罵了許久。聽著外面的小貓叫,我真恨不得衝出外面踹上幾腳。只是沒有辦法,傷重在身呀。”
明明是一個很悲慘的訊息,兩人卻笑開了花,都在笑小時候怎麼那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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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又過了二十多天,宛蘭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唯獨那個背,就真的留下後遺症了,很難再直起腰來,只能駝背前行。疾醫吩咐,天冷的時候記得多穿衣服,讓背暖一點。
駝背的幅度不是很大,就好像是背上揹著一個小包袱,稍微掩蓋一下就不太會引人注意。
然後兩人決定,明日就起程離開武威,前往長安城。
詢問了下侍女,知道了大體的路線。“出了武威城,一直沿著官道,往南走。大約半個月,便可到一個叫做安定縣城。再繼續往東南走,八到十天,就到了邽縣,再然後繼續走,十天吧,就會到了長安城。”
聽起來,又是一段艱難的旅程啊。
但這也沒有辦法啊,這個西北地區,本身就是乾旱少雨再加人煙稀少,常常是要走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碰上一個像樣的小縣城。想想之前在廣闊無垠的大沙漠,走了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走出去啊。
不管怎麼說,回去,是一定的了。就像旅途漂泊的流浪者,哪個地方最舒服,他一定會說,家最舒服。
第二天,他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牽著馬,離開武威。
武威就像是重山之中挖出來的一塊小空地,所受風的侵蝕很嚴重,丹霞地貌是其顯著的特徵。看看這裡的房子,放佛被風啃出來的一樣,一坑一坑的。行走在其間,有一種悲涼的野性感。
之所以現在才描述這個武威,不是因為喜歡這個城市而多做描述,而是宛蘭修養至今,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城市。亦或者說,她追尋千億的路上,如詩如畫的人間美景,她都沒有好好的注意過,就匆匆的向前追逐而去。
噠噠的馬蹄,伴著秋風,猶如美麗的過客,敲醒了這裡的居民。他們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這兩個奇異的過客。這也算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嗎?破壞到了這些居民的美麗期盼。
武威的城門,是依靠山勢而建成,高約五六丈,磅礴大氣,卻又受著風蝕變得淒涼。抬頭看看上面的縣城名字,是刻在上面的,現在模糊不清了,只剩下幾筆寥寥的橫撇豎捺,在堅挺的迎著風沙,又悲涼的等著被風沙所掩蓋。
宛蘭騎著馬,拉著韁繩,而聞人則在下面牽著馬。單調的人影,走在長長的山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