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便漲紅了臉,推了下秦嚴便扭身回內室了。
秦嚴哈哈大笑,也不去管她,自行進淨房換了常服,出來見妙哥訊問是否擺飯,便道:“先等等,爺和你們世子妃先往福祿院去一趟。”
瓔珞聞言也顧不得羞惱了,瞧向秦嚴,秦嚴卻走過去,牽了瓔珞的手,將人拉了起來。
瓔珞一路迷迷糊糊跟著秦嚴到了福祿院,他們到時,謝太妃正好用膳,秦嚴拉著瓔珞直接便闖了進去。
謝太妃一愣,愕然地瞧著秦嚴,道:“你們怎麼來了?”
秦嚴卻是大刀闊斧地拉開一張座椅,自行落了座,道:“聽聞這些天世子妃都在祖母這邊立規矩,孫兒怕她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故此今日特意抽了時間回來。這不,孫兒親自帶她過來,也好驗看一番,若是她哪裡做的不好,孫兒也好當面指點。”
秦嚴的話說的客氣恭敬,可他目光冷沉瞧著謝太妃,口氣生硬,神情冷峻,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的氣勢本就強,身上的氣質又煞氣重,如今這般,頓時駭地一屋子丫鬟變了臉色。
謝太妃的心裡也咯噔了一下,她豈能不明白,秦嚴這是拉著瓔珞尋事兒來了。
謝太妃的神情不大好,僵著臉沒言語。
秦嚴卻也不吩咐瓔珞布膳,倒是親自給謝太妃盛了一碗粥,送上前,道:“還是孫兒先給她做個示範吧,孫兒親自盛的粥,祖母怎麼不嚐嚐?”
不管秦嚴態度如何,話卻說的滿滿的,也確實做著布膳之事兒,謝太妃不得不在秦嚴的眼神下端起了碗,剛送了一口粥進口,秦嚴便道:“說起來昨兒夜裡的事也蹊蹺,世子妃的丫鬟說世子妃在回去的路上摔了,被四少奶奶扶著去了冬暖閣。不瞞祖母,冬暖閣出事兒時,孫兒正拿著衣裳往冬暖閣趕呢,若非路上耽擱了兩步,當時進了冬暖閣的便是爺了。”
秦嚴說著,略嘲諷的勾了勾唇,又道:“若是爺進了冬暖閣,這會子可真是滿口是嘴都說不清了,祖母說這事兒會不會太巧了,雖說祖母如今不當家,都是王妃在主持中饋,可事關表姑娘和父王,祖母是不是該將昨兒的事兒查個清楚呢?”
謝太妃是猜想到了的,秦儀媛和謝芷蘭多半是想害瓔珞,結果自己卻搭了進去。
如今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秦嚴口口聲聲要查,那就是抓著謝芷蘭和秦儀媛不放。
本來謝芷蘭和靖王滾在一起已經夠聲名狼藉了,若是再牽扯出冬暖閣裡燃了東西,再拉扯出謝芷蘭欲害瓔珞的事兒來,那謝芷蘭也甭想嫁了,真真可以一條繩子吊過去了。
秦嚴這是跑來明晃晃的威脅人呢!
謝太妃一口粥頓時堵在喉嚨眼,上下不得,明明是甜糯絲滑的粥,卻像一口淬了毒的刀子,怎麼都咽不下去。
見謝太妃臉色都變了,秦嚴卻又為謝太妃夾了一道菜,衝瓔珞道:“伺候祖母要用心,祖母越過王妃,不讓王妃立規矩,偏就看上了你,那也是對你的愛護。”
他這話便是滿滿的諷刺了,更是點明瞭,謝太妃不叫兒媳立規矩,卻非拘著兒媳婦,實在不合情理,傳揚出去雖礙著孝道,旁人不會說什麼,可心裡卻也明白,謝太妃是針對瓔珞,刻薄孫媳。
謝太妃臉色已經鐵青了起來,端著粥碗的手更是抖個不停。
瓔珞憋著笑,卻有些反應不過來,感情秦嚴這回來並非為了那事兒,是來為她撐腰的啊。瓔珞心裡有些甜滋滋的,面上卻一臉受教,福了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