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看到我們的長公主逐漸擺脫她祖父和父親所帶來的陰影。”
“那個德國人,他長得英俊麼?”一直眯著眼喝茶的勞倫斯太太突然問道,簡高興極了,因為這也是她想知道的。
“很英俊,媽媽,”勞倫斯上校不假思索,“而且他很有魅力。”
“可是夏洛特長公主算不上美麗,”勞倫斯太太咕噥著,“可憐的年輕人。”
簡卻突然覺得公主很可憐,於是她接下了勞倫斯太太的話,“其實,我覺得,長公主的身份地位必然導致,任何向她求婚的人,大約都不會完全因為愛情的緣故吧。”
“我決不相信那個德國佬是愛上了長公主,”安德魯牧師大聲說,順便劃了個十字,“願上帝保佑公主。”
勞倫斯上校看了簡一眼,欲言又止。
簡發現了,於是便轉過臉去問勞倫斯上校,“上校,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觀點,損害了那位公爵在您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呢?”
“沒有,勒弗羅伊小姐,”勞倫斯上校微微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你的想法,很……深刻,一點兒也不像這個年齡的年輕小姐。”
“我是在做一些合理的推斷而已,”簡覺得上校給自己的評價不高,立刻辯解道。
“勒弗羅伊小姐,我覺得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上校趕忙解釋道,“不過對於這場婚姻,愛情的主動權卻是在長公主這一邊。”
“沒錯,親愛的孩子,”勞倫斯太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按照你的說法,謝天謝地長公主愛上了一個不錯的男人。”
009 嫁妝
在倫敦的第一個聖誕節,簡覺得異常乏味,在都伯林的時候,還可以走走親戚,而在道蒂街,她只能同勒弗羅伊先生聊天,還必須等到他不在書房裡工作的時候。
不過這種聊天也不無好處,勒弗羅伊先生最近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既然來到了倫敦,他的女兒就應該像倫敦社交圈中的小姐們一樣,對王室、大貴族以及政黨,多少熟悉那麼一點兒,於是,他利用聊天的機會,又給簡講了若干這方面的內容。
這種講解當然少不了舉例,而令簡感興趣的是,斯特林先生居然也被拿來作為例子了。原來已故的斯特林爵士曾經在託利黨中頗有影響力,同老基德敏斯特男爵有著密切的同僚關係。
“所以對於年輕的菲茨威廉。斯特林先生來說,如果他想從政,進入托利黨,迎娶基德敏斯特男爵小姐將是一個必然選擇,相對來說,輝格黨的家庭,應該都不會選他作為女婿,即便他現在並沒有傾向於託利黨。”
簡覺得受教匪淺,她在潛意識裡,一直是把斯特林先生看做達西先生的,因而認為他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結婚物件,但現在看來,他似乎也沒那麼自由。
除了教育女兒之外,勒弗羅伊先生還做了一件他早就應該做的事情。事實上,簡應該慶幸她父親有在聖誕節期間清點個人賬目的習慣,這一次,他在計算完一年的進項之後,總算想起來,應該核算一下女兒的嫁妝了。
做父親的認真仔細的算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簡叫到書房裡來告訴她計算結果,而簡在瞭解了她父親的主要用意之後,這場父女間的談話不可避免的有些尷尬。
勒弗羅伊先生一開始就道歉,他自覺應該早一點告訴女兒他為她準備了多少嫁妝,又問道,“那麼,乖女兒,你在參加舞會或者其他聚會的時候,沒有人因此為難你麼?”
簡當然不會說有,因此只能搖頭。
沒想到勒弗羅伊先生又說道,“那些太太們,總是很關心這些事,那位泰勒太太一定問過你吧,在勞倫斯家那次聚會,她教導了我很長時間。”
“你母親去世太早,以至於這些事情,還需要我來幫你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