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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那不然呢?我實在想不出你冒著這麼大的代價突然對我好的原因。”

楊靳蹙著眉頭站在原地沉思了起來,是因為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嗎?應該談不上吧,只是那年受於如海的指示去找顧筱時,她從校園的大門裡走出,那天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搭配著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纖瘦的身子很難被包裹住,楊靳站在車門邊看了她好久才走上前,她一雙防備的眼神望著自己,她從茶樓裡出來被於如海嚇得瑟瑟發抖,想哭卻又不敢大聲哭的樣子,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走進人群裡的背影,就是那麼一雙眼睛,那麼一道令人憐惜的背影令楊靳想起了自己,也許就是這麼一種機緣,就是這麼一種類似的同病相憐才會在這麼多年縈繞在自己的心間,楊靳想這就是原因。

他想到這裡,覺得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倒是鬆了口氣的回答道:“因為我一向看不慣以強凌弱。”同情二字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性格要強的絕不接受這個詞。

顧筱聽著他的這句回答,彷彿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事情,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的這句話,她不知道是楊靳不懂這個詞的含義還是在為自己的言行狡辯,不管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她都對楊靳這個人很難心生出好感來。

“家裡有醋嗎?我買了小籠包,蘸著醋吃味道會不錯。”

看著楊靳瞧著自己,顧筱嘆了口氣,如今算是有求於這個男人的幫忙,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顧筱走進廚房拿醋的時候突然聽到客廳電視裡傳來的新聞。

“昨晚八時許在梅園36號發生一起惡性傷人事件,被襲擊者正是楊氏集團楊總的兒子楊帆,據悉楊帆被打得多處骨折,傷勢嚴重,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具體原因還在調查,警方表示會盡快破案,絕不姑息這種惡性傷人行為。”

她拿著醋瓶慌忙從廚房走出來,電視上正播放著行兇現場,她怔怔的望著電視畫面,整個人臉色越發蒼白,楊靳看過去的時候,她手中拿著的醋瓶正在一滴滴的往外滴著醋,他走過去奪過她手中的醋瓶開口道:“醋都灑了,地板可怎麼擦?”

顧筱從楊靳的話中牟然醒過來,隨即又走進廚房拿著抹布走出來蹲下身一遍又一遍擦著地板上殘留的醋跡,楊靳低頭看著她的頭頂,沉默了幾秒突然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抬眼驚愕的望著楊靳,一時間不明白他這話是在說楊帆呢還是在延伸之意的說自己?那雙墨色的眸子裡泛著冷冽的波光,結了霜,結了冰,冷得令人打著寒顫。

寒夜的冬季總是會來得比較漫長,顧筱猶豫了好久才推開那扇病房的門,楊帆躺在病床上睡著了,額頭上還綁著紗布,輸液器裡的藥水有序的滴落著,一滴一滴的迴盪在這安靜的病房中,顧筱走過去將帶來的水果輕聲的放在桌面上,側頭再看楊帆的時候,眼淚便壓在了牟匡中,其實自己不該來的,可是內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顧筱,你不能做得這麼無情無義,你的心遠沒有你想得那麼狠。

八年了,她與楊帆認識了八年之久,從第一眼見到楊帆起,他穿著破洞的牛仔褲白襯衫,放蕩不羈的從車子裡賭氣的走出來,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他追上自己厚著臉皮跟自己搭訕,在那麼多新生面前令自己丟紅了臉。

他嘴硬卻天生膽小,不敢看恐怖電影,不敢聽鬼故事,有次他組織一幫人說要請客看電影,那是一部剛上映的恐怖電影《咒怨》,他耍心機的坐在顧筱旁邊,結果最後卻把自己嚇哭了,整個電影院就他一個大男生哭得驚天地泣鬼神,顧筱坐在旁邊捧著爆米花震驚的望著他,剛想安慰他的時候,他一把揮開手憤恨的說道:“以後誰他媽要是再說看這種電影,老子跟他急!”

對,這傢伙還怕蛇,這是他的致命傷,顧筱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還是在大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