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私事!”她不滿的看著楊靳,不滿他揭穿自己的傷疤,隨即倒也諷刺的說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能那麼心安理得的替於如海這種人辦事,當然像你們這種人為權為利不在話下。”
他聽著顧筱對自己的嘲諷,嘴角扯了扯沒回答,衣袋裡的手機響起,楊靳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隨即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小聲接起。
“對,就按計劃行動,按我說的做。”
他吩咐完掛了電話回頭對上顧筱打量而來的眼神,只是看了一眼便說道:“我有點事恐怕得先走,你掛完點滴記得打車回去。”他走到病房門前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顧筱說了句:“你說的好奇,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也許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理解我,但現在我無需你的理解。”
顧筱看著楊靳走出去,他堅毅的腳步聲迴盪在急診的走廊上,那晚顧筱永遠都不會明白楊靳對自己說的這番話,直到後來她才終於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多麼的心機城府,他口中所說的理解卻又是那麼的步步為營。
楊帆做完手術從手術室裡出來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他去病房看了下剛剛自己做手術的病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走進辦公室,裡面只有今晚值班的陸醫生在。
“楊帆辛苦了,趕緊換衣服下班吧,別繼續廢寢忘食的工作了,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他瞧了一眼陸醫生,自是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沒接話,他現在只是希望以這樣忘我的工作量來暫時的麻痺自己,不去想一個人,不去想任何事,他看到自己辦公桌上留著一封信,信封上只寫著楊帆收,除了醫院地址什麼也沒有了,他急忙喊住要出去的陸醫生問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一個送快遞的小夥子,說是你的信所以我就把它收下了。”
“什麼時候送來的?有說什麼嗎?”
“這倒沒說,大概半個小時前吧,怎麼了楊帆?”
“沒事,就是覺得奇怪,隨口問問。”
“該不會是有人暗戀你的情書吧?”
他瞧了一眼打趣而來的陸醫生,戳罵了句:“滾,趕緊查房去,對了,我剛做手術的6床病人右腹股溝上的沙袋一個小時之後再拿下來,我已經交代值班護士了,到時候她會提醒你過去檢視。”
“尤拉。”
楊帆拿著那封信遲疑了幾秒才開啟來,他看著信紙上寫道,若想見顧筱速來梅園36號,看著簡短的這幾個字,楊帆心裡蕩起了波濤,隨即脫掉白大褂便急匆匆奔出了科室,朝著信上的地址趕去。
楊帆開著車一路趕到梅園36號,心急得連外套都沒去值班室拿,穿著一件羊絨毛衣便匆匆趕來,這裡是民國時期遺留下來的廢墟弄巷,白天倒是有人看守,到晚上看守的人便鬆弛了,楊帆是偷偷進了梅園36號那間屋子,裡面黑漆漆的有些陰森,只有從旁邊巷口投射而來的點點燈光,模模糊糊看清裡面的少許擺設。
“顧筱?顧筱你在哪?”
他喊了幾聲沒人回應,又向前走了幾步,此時的楊帆心裡開始有些慎得慌,從窗戶邊吹來的一陣寒風令他渾身打了個寒戰,似有些清醒過來,自己一路心急趕來倒也沒細細琢磨信上的內容,現在一想竟覺得像是中了計,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決定速速離開,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後背上突然遭來一棒,疼得他頓時跪在地上,這才聽到從身後黑暗中走近而來的零碎的腳步聲,應該不止一個人,他剛想回頭看時,肩膀上又猛遭到襲擊,隨即眼前一黑,偌大的黑布從頭套住自己,手腳也被綁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顧筱呢?你們把她怎樣了?”
其中一人朝著楊帆的腰上踢了一腳嘲諷道:“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想著顧筱,裝什麼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