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赤水斷自然是不知道杜維吟唱的是前世的中文古詩,聽了不懂,不由得皺眉問道;“你這是在背誦什麼魔法咒語嗎?我看著發音也真古怪。”
杜維聽了,也只是漠然一笑,並不回答。
回頭看去,數十米之外,那麼倔強的身影依然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偶爾一個踉蹌,卻又不屈不撓的爬起來。
看在眼裡,杜維心中嘆了口氣。
已經又走了兩天了。
原本杜維是被赤水斷下了禁制,口不能言,不過到了第二天,赤水斷卻忽然又覺得帶著這麼一個悶葫蘆走路,不免悶氣,就把杜維的禁制解了,讓他能說話。
杜維被人所制,開始的時候,能開口了,自然就免不了對赤水斷刺激兩句。比如赤水斷的一身黑衣裝扮,在杜維口中就頗有微辭:沙漠裡,穿這種黑色的裝扮,更容易吸收陽光之中的熱量。
只不過,這些話,放在心裡腹誹好了。杜維也不會真的說出來。
倒是赤水斷,隨口和杜維說起一些大雪山上的事情——很多時候,只是赤水斷自己在說,杜維並不插口。看得出來。赤水斷似乎被古蘭修地遺書打擊得不輕。情緒地轉變過程。總免不了喜歡傾訴出心中地苦惱。
雖然從訴說地物件來看。杜維實在不是什麼好地人選。不過赤水斷在訴說地時候。態度都還算和氣。讓杜維也少吃了不少苦頭。
“看來。那個小妞是不打算走了。”赤水斷看著杜維默默寡言地樣子,輕輕一笑。看了看身後:“只是我很好奇。她的傷勢怎麼會恢復得這麼快?難道是你做地手腳?”
杜維依然不回答。
到了第四天,三人終於走出了沙漠。
眼看地面已經不再是黃沙滿地,偶爾也能看見些許細草斑斑。讓前些日子看那滿目金黃已經有些看厭了地杜維。不由得心中鬆了口氣。
赤水斷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直接在這天晚上,找到了一處牧民聚集的部落。然後購買了一些食物和水——杜維原本以為赤水斷會開啟殺戒。殺人搶馬。
卻不想這個傢伙居然只是和顏悅色的和那些牧民交涉——當然。花費地金幣。卻是從杜維這裡拿過去地。
而似乎是故意的。在購買了食物和水後。赤水斷居然買了三匹好馬——三匹!
他自己和杜維一人一騎之後,又故意地把最後一匹馬留在了後面。丟給了喬喬。
杜維看在眼裡。也只是嘆了口氣:“赤水斷。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想撇下她地話。我們只要加快速度,以你地本事。帶著我走,她是絕對追不上地!”
杜維從內心深處,並不希望喬喬繼續跟著了。
“我願意。”赤水斷淡淡回答:“我現在忽然覺得。有這個一個尾巴跟在後面。倒也不錯。杜維。你地心思我自然知道。那個小妞也是知道。你不想她跟著是為她好。不過她要跟著。你心裡也明白是為什麼!”
說著。赤水斷冷笑道:“我活了一把年紀了。這種事情,也很少遇到。既然遇到了,為什麼不好好欣賞一下呢?”
杜維心中不禁有氣:“哼。你現在地做派。可不像是那個我認識的魯高將軍啊!”
赤水斷臉色一變,深深看了杜維一眼:“我現在是赤水斷!只為自己活地赤水斷!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我忽然發現。這樣地感覺很不錯。”
杜維現在自然是沒有什麼本錢和這個喜怒無常地傢伙叫板。
而在草原裡走了兩天之後。赤水斷居然越發地變本加厲了。他每次換馬買食物,或者露宿的時候。都故意給喬喬留下一些生活用品來。
到了最後。甚至乾脆晚上露宿草原。生起火堆,他也會直接走到後面。也不管喬喬什麼反應。一把就把她抓過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