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眼看赤水斷已經恢復了理智,心中嘆了口氣。他知道已經失敗。也不做無力掙扎,很光棍的把手裡的彎刀一扔,苦笑了一聲。卻多看了那隻駱駝一眼,心中嘆息:唉,駱駝壞我大事啊。
幸好。恢復了理智的赤水斷,眼神裡地殺氣也消散。他面色冷峻,緩緩走到杜維面前,冷冷地看了杜維兩眼:“我倒沒想到,杜維,你還有這種迷惑人心神的魔法啊。嗯。你剛才吟唱的那個歌謠。那咒語,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杜維閉口不答,只是看著赤水斷。
這強人似乎也沒有逼問地意思,靜靜的看了杜維一會兒。眼神裡似乎有什麼遲疑不絕的樣子。終於。他卻悠悠地嘆了口氣,聲音之中。居然透出難得的平和:
“杜維……老師他,臨終之前,痛苦嗎?”
這聲音低沉,卻依然帶著絲絲的深情。卻是彷彿竭力掩飾也掩飾不了的。
杜維心裡嘆息,看來縱然是這種殘忍的兇徒,心裡也總是有一些割捨不下的東西地。
“我不知道。”杜維搖頭:“我找到地只是他的遺體。所以,他臨終之前的樣子,我並不清楚。”
隨後,杜維大概把自己在吉利亞特城的總督府地下秘道里地發現,過程描述了一遍。
在杜維訴說地過程裡。赤水斷始終不發一言,就這麼靜靜地聽著,時而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悲傷來。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
等杜維說完,赤水斷張了張嘴,嗓音有些顫抖:“我……我在羅蘭帝國這麼多年,在西北卻從來不知道,原來老師他就在德薩行省。”
杜維嘆了口氣,看著這個兇人悲傷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憐憫。畢竟,杜維當初從藍海悅那裡聽來地故事裡,這個赤水斷當年並不是什麼壞人。只是一個好勝心極強的武痴罷了。
也是師門的恩怨,這麼些年來,為了報仇心切,才一步一步變得性子扭曲了起來的。
“其實,按照我地推斷,古蘭修……老師……他在德薩行省充任總督隱藏身份,實在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大概是他剛剛被白河愁奪了巫王之位,假裝身死而離開了雪山之後的事情。不過你,化名魯高,混入帝國軍隊,卻是在二十多年前地西北戰爭才崛起的。那個時候,古蘭修老師卻已經早就故去了。”
赤水斷點了點頭,彷彿低聲自語一般:“不錯,你說的不錯。當初我混入帝國的軍隊裡,正趕上了帝國和草原的上一次戰爭,我當時心中恨透了白河愁,也恨透了雪山上地那些屈膝投降白河愁的懦夫!就連這草原上的各個部族,居然也降服在了白河愁地淫威之下!我深恨這些叛徒,所以當帝國發起對草原的戰爭之時,我就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帝國的軍隊,戰爭之中,也殺了很多草原人,哼……還有幾個大雪山派下來的薩滿巫師,就是戰場之上,死在我的手下的!!可惜……那個時候,我卻不知道,原來古蘭修老師早已經到了帝國裡……”
說著,他眼睛裡彷彿就要轉出淚水來。不過畢竟是頂尖的兇人,只是一個呼吸之間,眼睛裡的溼潤就已經乾涸,他冷靜了一下,平視杜維的眼睛:“我再問你,老師的遺骨,你怎麼處理了?”——說到最後,居然都有些聲音含混不清。
杜維定了定神,低聲道:“我已經把他的遺體葬在了吉利亞特城裡,就在總督府之後……如果你願意去看看的話,應該很容易找到的。”
“看看……”
赤水斷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等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一臉絕然,淡淡道:“人都死了幾十年了,還有什麼可看的。不去也罷!”
說罷,他忽然一把抓起了杜維的衣領,然後在他的身上用力一拍,杜維就感覺到全身一緊。彷彿手腳都被束縛了起來。
“你既然是老師地弟子,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