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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兩耳光

陰德’來庇佑子孫後代。”

“朝仙真人所行之法,便是強行催動人之七魄,催發人身的各項機能,顯現出枯木逢春的跡象。而其所消耗的,其實就是國主的三魂,只是不知道折損的是哪一魂罷了。”

柳州乘再問道:“但是人死賬消,既然已經輪迴,為什麼會有寅吃卯糧之說?”

白遊方笑道:“魂魄之事乃是天定,豈能作一般想。若是消耗了天魂,投胎之後,便會有先天不足,或是肢體殘缺,或是心智不全。若是消耗的過多,甚至會撐不起一具人身,就只能轉投其他,作那畜生、蟲豸。”

“若是消耗了地魂,生死簿上記錄不全,難辨其前生善惡,就會有那‘勾銷’之險。一旦將名字從生死簿上勾銷抹除,輕則輪迴九世畜生蟲豸,重則萬事皆休,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若是消耗了命魂,則會遺禍子孫後代,越是世代簪纓的門閥反噬越大。家中若無先祖庇佑,輕則家道中落,重則滿門死盡,要是放在國主身上,最多三世,其國必亡!”

“那位千古一帝,史書上說其是因為暴虐無道,惹得天怒人怨才兩世而亡,實際上卻是因為煉丹長生一事將命魂折損太多,後世子孫又擔不起那一統天下的大格局大氣運,這才急速衰敗,讓天下再度分崩離析。”

柳州乘神色恍然,卻又微微皺眉,似懂非懂的樣子。伸手去腰間掏摸了兩把,輕輕地嘆了口氣,舉起手中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

白遊方好奇問道:“柳俠士這是...恨無酒?”

柳州乘嘆道:“是啊,已得人間千般好,何必再爭幾時歡,這些王公貴族的事情,聽著糟心。”

白遊方將手伸進袖中,取出一小壇酒遞上去,笑著說道:“柳俠士說的好啊。何必再爭?只是這話輕易想的出,卻輕易做不到。”

柳州乘眼睛一亮,伸手接過酒罈,同時回道:“是啊,若是我到了那種境界,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就能看得開生老病死,放得下權力富貴。”

隨手揭開酒罈泥封,放在鼻子下輕輕一聞便讚歎道:“好酒啊,不愧是仙家手筆,白仙師適才所使的,可就是那‘袖裡乾坤’的神通?”

白遊方搖頭道:“我境界不足,可沒那本事,只是些許障眼法罷了。不過事先說好,酒我有,但是喝酒我可不陪了。”

柳州乘哈哈大笑,剛剛出聲立刻就收住,轉頭看了看兩個尚在熟睡的孩子,壓低了聲音笑道:“獨享美酒,豈不快哉。”

仰頭喝了一口,柳州乘痴痴的看著火光,再度沉吟開口道:“不管是真是假,國師的手段還是讓國主萬分信服,手中的權柄也越來越大,加上那些最早投誠於他的‘訪山使’,各歸本部之後,都佔據住了實權要職。”

“一國權柄,幾乎盡在他手,隨意一句‘聖上仙體未成,還需無數耗費’,就能輕易調撥國庫,滿朝文武,噤若寒蟬。”

“但是朝中自然不會少了骨鯁之臣,其中又以左都御使林苔最為剛正不阿,數次表章彈劾國師朝仙真人。只是可笑,那些忠臣的泣血之言,沒有一句能夠傳到一心修道的國主耳中,全都被國師半路攔截了下來。”

柳州乘再度猛灌一口酒,牙關傳出微微廝磨之聲,恨恨的說道:“那個狗屁國師,盡然使出那栽贓嫁禍的腌臢手段,簡直下流到了極致,真是枉為修行之人!”

“那些‘訪山使’之前所做的惡事,因為時間才過去不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據可查的。可恨那國師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將這些髒水全都潑到了林公的頭上,尤其是那‘訪山使’之中,還有幾位原本就是林公麾下。”

“面對突然多出來的罪狀,和掛在他名下的數萬畝良田,林公自然是百口莫辯,無奈被奪官發配,不足三個月,就傳來了他病死異鄉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