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地叫道:“白瑪。”她朝白瑪衝了過去。
白瑪也撲了過來,兩人相隔幾步的時候,都站住了,彼此凝視著對方。白瑪遲疑地叫了一聲:“央宗。”
“白瑪。”
“央宗,是你嗎?”
“是我啊。”
“真的是你嗎?”
“真的是我。”
白瑪衝過去一把將央宗摟在懷裡,他喃喃地說:“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我是你的大耗子。”
“不,不,你不在了,我這是做夢,是在做夢!”
央宗衝著白瑪的肩膀就咬了一口。白瑪疼得大叫:“哎呀……,不是做夢,是真的,不是做夢。”他緊緊地把央宗摟在懷裡。
梅朵看著他們,又難過又羨慕,心情複雜,她把臉扭到了一邊。
“白瑪,是梅朵小姐陪我來的。”央宗說。
梅朵有些尷尬,她說道:“你們倆……這兒眼多嘴雜,不便說話。少爺,我們回府上吧,有話慢慢說。”
“好,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請假,馬上就回來。”白瑪說完,撒腿就往兵營裡面跑。
平措副官從操場上路過,他不經意間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他走進指揮部,立刻向尼瑪大人彙報:“……白瑪正在兵營外和人說話,情況有些異常。”
“什麼人?”尼瑪問道。
“是康薩噶倫的女兒,梅朵小姐。♀還有一個人,看打扮,好像是她的僕人。”
“難道康薩老爺走漏了風聲,她來給白瑪報信兒。”
“報告!”門外傳來了白瑪的聲音。
尼瑪衝平措一揮手,平措退到一邊,他喊了一聲:“進來。”
白瑪推門進來,行過禮後說:“藏軍連長白瑪多吉前來告假,請代本老爺批准。”
“理由?”
白瑪欲言又止,最後說:“代本老爺,是私事兒,我回家處理好了,再向您彙報。”
“私事?未經允許,你與民女私聊軍情。平措……”
“在。”平措上前一步答道。
“白瑪多吉臨陣脫逃,違反軍紀,關禁閉三日,帶走!”
白瑪蒙了,他問道:“老爺,在下實在不知道犯了哪條軍紀?”
“到禁閉室慢慢去想吧。來人!”
門外衝進來兩名藏兵,押著白瑪出去了。
“代本老爺,梅朵小姐在門口等著呢,怎麼辦?”平措問道。
“事關重大,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去把她們扣下,日後我向康薩噶倫解釋,他一定會體諒我的一片苦心。”
平措來到梅朵面前,謙卑地說:“代本老爺正和白瑪連長商議軍情,還得耽擱一段時間,小姐隨我來,先到白瑪連長的營房歇一會兒。”
“好吧。央宗,我們進去。”
平措引著梅朵和央宗進了軍營。
她們從黃昏一直等到了天黑,梅朵實在無聊,躺在白瑪的營房裡竟然睡著了。央宗坐在窗前,看著忽明忽暗閃爍的酥油燈愣神。
過了很久,梅朵睡醒了,她抬腕看了看手錶,驚訝地說:“都半夜了。”她走到門口,守門的藏兵攔住她,不讓她出去。梅朵一個大嘴巴打在他的臉上,呵斥道:“看你敢攔我!”
一名軍官跑過來,說道:“梅朵小姐……”
“白瑪少爺呢?”梅朵滿臉怒氣地問。
“緊急任務,少爺帶部隊野營拉練去了。剛才看您睡著了,沒敢驚動您。”軍官衝邊上的藏兵說:“你趕緊送小姐回府上。”
梅朵無奈,只好抬腿出了房間,央宗也趕緊起身,緊隨其後。
夜深了,德勒府裡一片寂靜,可娜珍卻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