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已經做好了盧虹搞不定的心理準備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秦莉嘆口氣道:“你也別灰心。我這邊已經找律師問過了,基於現在的情況,這事情就算打官司,大機率最後也賠不了幾個錢的。”
“為什麼?”我疑惑道:“雖然那邊的法務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但這事兒確實已經多少影響到了他們的聲譽,未來是不是會對產品銷量產生影響,這都很難說。”
輕笑一聲,秦莉說道:“你自己都說了,未來會不會對產品銷量產生實質性的影響這都很難說,打官司講的是誰主張誰舉證,那你說他們怎麼證明他們的客戶不買他們的車,是因為新車釋出會的時候塌了個篷房?產品質量好不好,跟釋出會進行的順不順利有直接聯絡嗎?”
“這個……”
不等我說下去,秦莉接著補充道:“而且就跟我們之前分析的一樣,打官司只是他們的一種手段,不是他們的目的。只要有了這一紙訴狀,後續他們的公關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不管是對領導還是對公眾都有了交代和說法,至於官司的結果,他們不會在乎的。更別說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取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丈母孃這裡搞不定,就打官司?”我問道。
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秦莉說道:“回來的路上我想過這個問題。說實話,發宣告認錯道歉,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要做比較好。一旦發了,雖然不至於上升到被釘在恥辱柱上這麼誇張,但以後要是碰到個大專案,你們的競爭對手就拿這條影片出來噁心你們一下,這日子還過不過了?”頓了頓,秦莉繼續說道,“但打官司就不一樣了,就算輸了,也要看怎麼輸。在法庭上,事情總是講得清楚的。而且弄不好還能選擇和解,這樣這事兒的影響其實就不大了。”
想了想,我問道:“話是這麼說,但如果他們起訴之後指名道姓地說,我們公司就是造成事故的責任方呢?”
嗤笑一聲,秦莉說道:“這情況我跟我媽討論過,如果真要走到這一步,兩個解決辦法,第一,我媽這裡雖然不一定能影響事情的走向,但提醒他們別把事情做絕,做人留一線的能力還是有的。”頓了頓,秦莉不屑道:“第二,如果他們不聽勸,非要把我們踩在腳底下,那就別怪我們光腳不怕穿鞋的了。”
“什麼意思?”
“你想啊,現在不管是領導也好,輿論也罷,對他們最大的詬病是什麼?”秦莉問道。
“當然是出事之後活動照常舉行了。”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對啊!”秦莉點頭道,“那你說,我們作為活動的承辦方,有這個權力決定出事之後活動照常舉辦嗎?”
聞言,我忽然茅塞頓開道:“啊……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得理不饒人,起訴我們之後還要踩我們一腳的話,我們就上網把這個事情抖出來?引導輿論攻擊他們?”
但說完這些,我立刻蹙眉否定道:“但也不對啊,這不就是拉開架勢,要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了嗎?”
“所以說,這個辦法就是個談判籌碼。”秦莉輕笑道:“到時候他們要是真走到起訴這一步,你就跟他們這麼說,想要轉移主要矛盾可以,但也別為了轉移矛盾,而拉我們出來墊背。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也不是沒脾氣的。真要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說難聽點,反正我們是有限責任公司,真要牽扯到鉅額賠償,大不了破產清算。就是作為法人的老劉比較麻煩,到時候提前讓老劉轉移資產,大不了下半輩子去國外。”
聽了秦莉這番話,我瞪大眼睛苦笑道:“這是拿著老劉的家底在玩火啊……”
但秦莉卻無甚所謂道:“這都是有套路的,其他我不說,就那個號稱下週回國的賈老闆你知道吧?國內欠了一屁股債,在國外不是照樣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