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得發出警告,警察局可不是好惹的。”
“求求你們了……”
“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我叫西爾韋斯特,以前也曾打過電話給你們的。”
“喔……那次電話是我接的。算什麼偷竊案哪,純粹是小孩的胡鬧……我猜您的兒子大概也不太大吧?”
西爾韋斯特的嗓音由於憤慨而發抖:
“您是不是在暗示……”
“我什麼也沒暗示,我只是在遵循事實。您的故事該結束了,對不起,請別再提起什麼豚鼠了。我本人也養過豚鼠,不妨告訴您,沒有比它更無害的動物了。”
談話就此結束。西爾韋斯特無力地萎縮在椅中,這怎麼是孩子的胡鬧呢?毫無根據。
他把前後的線索串連起來:地下室裡的草料袋在副教授離開時全都是滿滿的,後來當警察察看時卻全部空空如也。肯定是被遺忘的豚鼠把裡面的乾草吃光了,然後它還對土豆櫃採取了行動,它在門上齧咬出洞口並逃跑出去。現在只有設法抓獲它,並要主動出擊才行。
當然,這裡也有些地方不大對頭,比如說對菸蒂無法解釋。但是難道它們不會是副教授或搬運工留下來的嗎?豚鼠能長得如此巨大,不會是由於教授試瓶中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藥劑,或者各式各樣的藥片所起的作用吧?它們也許會導致返祖現象或者突變諸如此類的事情……
西爾韋斯特決定立即和斯庫克副教授聯絡,這可是他自己培養的怪物!
接下來的一段時期相當難熬,一想到可怖的黑森林,到處遊蕩的猛獸,既孤獨又兇惡,既飢餓又殘忍,到處在嗅聞尋找獵物……他們就心驚膽戰。
它隨時隨地可能來到他們的花園裡,它曾經在門上咬出過洞口,難道就不會在他們家門上也咬個洞闖進來嗎?
豚鼠的壽命有六年之久,它已經嘗過了血腥的滋味……
他們天天緊張,每個聲響都使他們變顏失色,而沉默也似乎意味災難即將來臨。
如果他們有槍……如果可以投毒……如果能和副教授取得聯絡……愛琳娜認定副教授是冷酷無情的,他竟能若無其事地談論實驗中死亡的動物,然後還研究它們的腎臟、膽囊及肝臟……她甚至懷疑就是副教授故意留下這頭豚鼠,也許他自己出於害怕而不敢帶走它的……
副教授的回信來了。裡面充滿歉意地說前段時間他出差在外,現在剛剛知悉有頭豚鼠被遺忘了。他表示自己已不再需要它,他還有五頭同類的豚鼠,傑連不妨把它留下來,因為他那麼喜愛飼養。如若不要,也很容易弄死它,只要拎起來把頭部朝牆上撞一下就行。如果他們不願意這麼幹,那麼還可以把它帶往獸醫那裡,打一針就一切解決了。
讓傑連留下這頭豚鼠?還可以帶它去找獸醫?
真是活見鬼了!不過現在至少已經有了副教授的地址,可以用電話通知他,讓他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就能置身事外。
說時容易做時難,西爾韋斯特在查號臺問不出副教授的號碼,對方說這是個保密電話。
“為什麼要保密?”
“也許他不想有外人打電話騷擾他吧。”查號臺這麼猜測。
竟然有這種事!西爾韋斯特腦海中又冒出另一個主意:馬上打電報!“斯庫克副教授:豚鼠過於碩大,對人有生命威脅,速來!”
西爾韋斯特及愛琳娜次日出門時分外謹慎,一再關照傑連,告誡他把家門鎖上,哪裡也不準去。
但他們剛回到家看見傑連時,就馬上知道他並沒有聽話。
傑連說他已出去過了……時間不長……家裡太熱……森林裡要涼快些……他說自己找到了特魯勒……就在他們發現菲基的那個山窪裡。他起初很害怕,後來看到特魯勒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