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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部分

陳琨的老漢兒陳季良因為經常抽葉子菸,口痰甚多,但是一輩子隨地吐痰吐習慣了,即使陳琨、鄒家芝母子兩糾正了多次,一時半兒也難以改正。

“現在不是沒有客人嘛?”被自己的兒子當著老朋友一家數落,在家裡權威甚重的陳季良眉頭一蹙,心頭也很是不爽。

“有客人也被你嚇跑咯!”陳琨氣呼呼扔下一句,站起,去到廁所,開始拿拖把準備拖他老漢兒吐在地上的濃痰。

“誒誒誒,你狗/日的啥子態度?日/媽的,還又有沒有一點大小?”陳季良當即一拍桌子一馬臉,衝陳琨的背影怒吼。

李中華一家見眼前的兩爺子因為一口濃痰起了爭執,趕緊上來打圓場,魏龍花用自己的胳膊肘一捅身邊的李翠,壓低聲音說,“快切拿拖把把地拖了噻!”

在李中華,魏龍花,以及鄒家芝幾人的勸解下,怒氣衝衝,飯都不想吃的陳琨終於又坐了回來。坐上桌的第一句話便說:

“從明天開始降價,二兩一元五,三兩兩元。媽,一哈兒吃了飯去附近的文具店買兩張宣紙,毛筆和墨水。”

“要得要得!降價降價!我們先降價搞一段時間,實在不行,再把價格提上去嘛。”鄒家芝還沒開腔,魏龍花便忙著附和。

陳季良卻沒說話,只是嘴裡的葉子菸一明一暗,燃燒得更劇烈了。

第二天,“陳哥米粉”的價格開始迴歸到中縣普通米粉的水準,也就是二兩一元五,三兩兩元。

別說,價格這麼一降,當天進來吃飯的人就比平時多了兩成。這讓已經大半月沒什麼笑容的兩家合夥人的臉上,又重新燃起希望的微笑。

隨著“陳哥米粉”降價的訊息陸續傳遞開去,“陳哥米粉”的生意開始慢慢的好轉起來,雖然沒有開業那幾天的“火爆”,但是跟前段時間的死水一潭相比,卻也可以說是起死回生了。

然而,好景不長——又是好景不長,陳琨的老漢兒陳季良就為自己的“隨地吐痰”付出了代價,很慘重的代價。

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在後廚負責冒米粉的陳季良一邊跟同是冒米粉的李中華聊天,一邊冒著熱情騰騰的米粉,不久之後,煙癮發作,便開始掏出葉子菸用打火機點上,塞入嘴裡,一邊冒米粉一邊吞雲吐霧。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貴婦端著碗走進後廚,剛走進門,正準備喊身前戴高白帽的廚子給自己碗裡多加點油辣子,就聽“bia唧”一聲,一團黃呼呼的帶泡的液體猶如一枚巡航導彈,直接朝自己身上的皮草飛來。

“媽呀——”一聲尖叫,穿著皮草的中年貴婦當即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手中端著的米粉碗也“幫當”一下,掉在地上,油水四濺,將貴婦腳上的一雙才穿沒兩天的,刷得程亮的靴子搞得烏七八糟。

看到皮草貴婦那毛茸茸的領子上的那一團黃兮兮的濃痰,始作俑者的陳季良當場懵了。

“妹,妹子,對,對不起!我,來給你揩乾淨!”嚇懵了的陳季良結結巴巴的道,下意識的拿起案臺上的一團黑乎乎,油嘰嘰,用來抹桌子的抹布,就想去揩皮草貴婦那不知道是貂毛,兔毛還是其他什麼毛的毛領子上的濃痰。

“爬!給老孃爬遠些——!”皮草貴婦一邊驚叫,一邊偏著頭脫自己身上的皮草。剛才只看了一眼下巴邊的那口黃兮兮的濃痰,她就差點吐了出來。

皮草貴婦的這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叫喊,很快將在前臺收銀的陳琨吸引到了後廚。

“咋個了咋個了?大姐,咋,咋個了嘛?”進來的陳琨連忙衝正在脫衣服的皮草貴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說。

“我,我不小心把痰吐到她身上了。”陳琨的老漢兒陳季良白著臉,期期艾艾的道。剛說完,就見眼前的皮草貴婦一下把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