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這些他們都懂。
但是寧湛也暗自下了決心,若是將來真由秦王繼位,那麼有他的一分功勞,也定有寧淵的一分,他們兄弟本就該互相扶持,不分彼此。
過了半月有餘,蕭懷素也收到了從宮裡傳來的訊息,說是孔貴人不知道怎麼的在偏殿裡踩滑了石梯落了胎,這一下倒是真真地沒有了孩子。
懿德太后在給蕭懷素寫來的信裡是這樣說的:這胎落得好,橫豎也不是個什麼乾淨玩意,眼不見心不煩,懷素可是解氣了?
蕭懷素看了之後只是莞爾一笑,太后能夠查出這其中的蹊蹺倒沒什麼奇怪的,所以孔貴人落胎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太后怎麼會允許後宮嬪妃懷上不屬於皇上的孩子?
孔貴人行差踏錯的事情如今就算沒有人刻意揭露,太后都已經瞭若指掌,恐怕斷不容她再存活於世。
只是孔貴人如今才剛剛落了胎,若是又取她的性命未免招人耳目,太后這事只怕會慢慢地來,不過從孔貴人敢做出這等事情來就註定了她儘早都是個死人。
與太后相處了那麼久,蕭懷素自認還是瞭解她的幾分品性,該慈悲的時候慈悲,該狠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心軟。
不過蕭懷素一點也不同情孔貴人,自作孽當真是不可活!
將孔貴人的事放在一旁,蕭懷素倒是察覺最近白太醫經常愛往他們家來,雖然說這裡的美食吸引他,但到底還不止這一點。
蕭懷素已是敏銳地覺出了什麼,更甚者連蕭懷秀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雖說蕭懷秀的功課是沒差的,嬤嬤教導的禮儀規矩已是駕輕就熟,也熟讀女戒女則,除了那些繁複的八股文外,連詩歌散文都有涉獵,這一教導蕭懷素才發現自己這個妹妹聰明得緊,幾乎是一學就會,只是從前的心思都花在穿衣打扮和玩樂上了,半點沒在這上面下功夫。
就好似眼下,蕭懷素正讓蕭懷秀默寫一篇古文,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便寫了出來。
蕭懷秀吹乾了墨紙遞到蕭懷素跟前,還笑著討好道:“姐,今日的功課我已經完成了,是不是可以……”
“去廚房?”
蕭懷素頭也沒抬地接過蕭懷秀的話,又抖了抖墨紙,展平了放在案臺上,“今日的字寫得有些不穩,稍顯浮躁,你再寫一遍我看看!”
蕭懷秀頓時苦了一張臉,可懾於蕭懷素的威嚴,她又是被管束慣了的,自然不好違背,只鋪了紙,又提筆寫了起來。
“你自個寫著,我去去就來。”
蕭懷素退出了書房,又招來代兒一問,“今兒個府裡有什麼事沒有?”
“沒有啊。”
代兒被蕭懷素問得有些懵了,只茫然地搖了搖頭,“好似白太醫來了,不過和從前一樣,他已是自去了廚房讓小菊給他做好吃的去了。”
“怪不得……”
蕭懷素在心中默了默,唇角不由升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我就說這丫頭最近怎麼愛好起了廚藝,隔三岔五地便往廚房跑呢?”說罷又轉向代兒,“你算算日子,是不是每逢白太醫到咱們府上的時候,懷秀也在那裡?”
“咦……”
被蕭懷素這一提醒代兒也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倒是聽小菊提過,四小姐央著小菊教她做點心,有兩次還自己親自做給了白太醫吃,聽說倆人很談得來呢!”說罷後似乎意味到什麼不對,忙小心翼翼地收了口。
“在我面前你不用這般小心,我也不會怪罪於你。”
蕭懷素笑著擺了擺手,就著代兒伸出的手臂搭了上去慢慢地往前走著,唇角的笑意卻在緩緩拉昇,只斟酌道:“今年懷秀虛歲就十三了啊。”頗有些感慨的模樣。
十三歲的大姑娘有這樣的春心萌動並不奇怪,再說白太醫也是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