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戛然打住,畢竟他是一國王儲,很多事並不自由,也許父皇和母親不會反對他娶中國女子為妻,但是莫莫……他沒把握他們能一併接受。
在假設同時,他沒發覺到自己將向來恐懼的婚姻納入考慮範圍,抱著以悠,她帶著幽香的軟軟身子,不斷勾引他的心。
輕輕的吻落下,四片灼熱的唇相依,他的愛情來得太快,快得他措手不及;她的愛情死灰復燃得太猛烈,讓她忘記,那年他也允過她婚姻……
在他們住過幾夜飯店,再回到家裡,家中已是煥然一新。
二樓有四個房間,莫魯斯闢一問當辦公室兼莫莫的書房,他在裡面擺上一組沙發,勉強以悠陪他辦公。
其他的三個房間,他們三人各佔一房,不過莫莫伯黑,半夜裡還是經常爬上以悠的床,要她陪睡。原本,他們在樓下的房間,則成了沙特的專用睡房。
以悠不得不承認,莫魯斯是個好父親,他教導莫莫功課,不僅生動有趣,還非常有耐心,他用不同的方式解釋同一個題目,他讓莫莫自己去思索有沒有更好的方式,一旦答對,他便將莫莫架在脖子上,兩個人的笑鬧聲不斷在書房裡升揚。
經過那天爭執,她的眼淚逼出他的真心,他隱隱察覺自己的真意。
他們的感情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加溫、再加溫,他沒去計算感情會在哪天沸騰,他們的日子平順過下去,像一家人,一個不可分割的家庭。
門鈐響,辦公室裡莫魯斯和以悠對望一眼,就將視線轉回各自的工作中。
沒多久,沙特上樓,帶來一個大包裹。
“我訂的書來了。以悠,你來幫我看看。”莫魯斯喊她的名字喊成癮,一天都要喊個幾十次才滿足。
放下書,以悠走向他,裡面是一整套的童話故事,她拿起一本翻翻,裡面的圖畫很精美。
“以悠,上回我和老師談過莫莫不敢一個人獨睡的事情,老師問,莫莫是不是缺乏安全感?我想大概是,他說他怕黑,說暗暗的地方會有魔鬼跑出來吃小孩,我猜,他可能聽了一些不好的鬼怪故事。老師教我在他床邊留一盞燈,並講床邊故事哄他人睡後再離開,今天晚上我想試試看。”
“這工作……我可以自己來。”以悠說。
他沒把她的話聽進去,自顧自說話。“莫莫什麼都好,就是不夠男子氣概,這個星期我要教他打美式足球,星期日我還想帶他去游泳,你覺得怎樣?”
“我不確定莫莫喜歡這些……”
又沒聽進她的話,他繼續嘮叨。
“莫莫的提琴學得不錯,我想幫他換個老師來家裡上課,上回我聽建平說,臺灣有一個很有名的小提琴家,我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沙特,你走一趟建平家裡,把名字問清楚……”莫莫讓他充分發揮父性,也變得瑣碎。
“下星期一開始,我就要到學校幫小朋友講故事,以悠,你覺得我講哪一本比較好?”以悠、以悠……越喊越順口,這名字他喚一萬遍亦不膩。
“終於輪到我說話了?”
以悠一講,沙特悶起嘴巴,偷笑。
“當然,輪到以悠說。”逮到機會他就要喊喊她的名字。
“我建議你講這一本。”她揚揚手上的阿拉丁神燈。
“為什麼?因為它充滿冒險和新奇?”
“不!我覺得你像阿拉丁王子,而你……”她走到沙特面前,意有所指地說:“是專門實現願望的神燈先生。”
曾經有個女子對他講過相同的話?沙特眼底浮上疑惑,轉頭面向王子,莫魯斯眼底有著相同懷疑。
扔下兩個迷惑男人,以悠往樓下走。
“以悠,你要去哪裡?”回過神,莫魯斯追著她的身影問。